☆享◆夢☆

　　最後，那天的事被當作鬼族要對我暗下殺手卻剛好被要來探望我的君菊姊還有左之所阻止為由向上呈報。

　　『魅瑠，要是妳再失控的話，即使千公主肯幫妳背書我也不會讓妳這樣下去的。』

　　君菊姊冷冷地落下這句話後，便從我面前消失。

　　而原本對我的身分就有些許顧忌的土方也因為這件事徹底的對我有所防備，現在只要關於新選組內部的會議也已經不允許我去參加，每日的番隊巡視也以我的身體狀況為由將我排除在外。

　　孰知土方的想法，我也沒多做任何的反駁，只是認分的接受這個決定。

　　「………………。」

　　原則上，除非真的悶得發慌我才會悄悄的從房間裡出來透個氣，不然我幾乎都是窩在房間裡過著與外界隔離過一天算一天的日子。

　　在經歷千景哥哥還有霧迭哥哥的襲擊，以及自己那逐漸無法克制的嗜血衝動……要是再不做點什麼的話，我會讓大家陷入危險的……尤其想起那天狠狠咬了匡匡手臂滿口鮮血的自己，我知道，抉擇的時候到了。

　　「看來……必須要離開了。」

　　拉開房門，靠在門邊看著掛在夜幕上的星星，我無奈苦笑。

　　尋尋覓覓兜兜繞繞的那麼久，最終還是回到了原點。不論是親情、友情甚至是愛情，那些我所奢求所渴望的終究不屬於我。

　　在我下定決心離開的同時，左之被有心人士嫁禍殺了坂本龍馬進而引起了油小路之變的新選組內亂，當然這些都是在今晚我趁著月黑風高準備離開的當下才得知原來新選組居然出了這樣大的事。

　　「怎麼感覺今晚留守的人變少了？」

　　不是還不到門禁的時間嗎？怎麼這偌大的庭院靜成這樣啊？我有些疑惑地走在空蕩蕩靜悄悄的長廊。

　　嘛、這樣也好，就這樣離開就好。

　　不過在離開之前，還是去看看那個藥罐子好了，畢竟在新選組後面的這段時間裡也只有他會來看我了。

　　只是藥罐子房內似乎有其他人呢，是誰呢？

　　我緩緩輕靠門邊聽著房內交談的話語聲，嗯、這個聲音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

　　「其實，千鶴是我失散多年的親生妹妹。」

　　「………………。」

　　原來，是來認親的。

　　我繼續聽下去。

　　「在我們家拒絕協助推翻幕府的時候，千鶴就被綱道先生帶走，而我則是被土佐的南雲家收養，從此我們被迫分隔兩地。」

　　「喔、所以，你也是所謂的鬼囉。」

　　「呵、沖田先生你還真是冷靜呢。」那個南雲家的鬼輕呵一笑，話鋒一轉： 「對了，你的病，我聽千鶴說了。只要喝了這瓶變若水，就算是被病魔摧殘的身體也能康復。」

　　「……………。」

　　藥罐子那個混蛋該不會打算接受吧？

　　「變若水要真有你說的那麼神奇的話，你要不要現在先自乾一瓶以示證明呢？還有，千鶴是不會隨意將這傢伙的事說出來的。」

　　我毫不避嫌地直接把紙門唰的一聲用力拉開，將刀鋒抵在眼前彷彿不意外我會出現用著和千鶴一樣的臉龐朝我咧齒一笑的鬼族人頸上。

　　「哎呀、這不是同樣是被遺棄的我的盟友嗎？」

　　「……………盟友？」

　　聽到這一詞，我猛然想起了之前在江戶的街道遭到攻擊的那件事：「──是你？」

　　「我親愛的盟友啊，我還以為妳會乖乖跟那鈴鹿的公主大人一走了之呢。嘛、這樣子也好啦，我還可以繼續看戲下去呢，畢竟──戲還未到最精采的地方呢。」

　　「要說精采的話，應該是你這傢伙現在會直接被我解決掉！」

　　二話不說刀鋒直接朝他的頸部狠狠砍去，他則是將身體往後快速躲開我的攻擊，而他原本還拿在手上的變若水也因此陰錯陽差的滾落在沖田總司面前。

　　「哎呀呀、真是不小心呢。」

　　他刻意地說著這貌似聽起來別無居心的話。

　　「……………。」

　　「……………。」

　　我和沖田總司對看了一眼，然後想都沒想的直朝著他吼了出來：「沖田總司要是你真的他媽的給我喝下去我會一輩子都看不起你的！！」

　　「………………。」

　　被我這麼一吼，沖田總司那才伸出的手既時抖了一下，在半空中猶豫了一會兒才收緩緩了回去。

　　而引起這場混亂的罪魁禍首在我對沖田總司怒吼的瞬間，趁亂離開我們的視線，等到我們回過神要專心對付這來歷不明的敵人時，他已經愜意地背對著月光站在牆上：「──那麼，下次見囉。」

　　「誰跟你下次見啊！」

　　我憤恨的抓起枕頭往牆上一扔，絲毫不理會枕頭的主人正一臉病樣的靠在牆邊無奈地看著我，這一看反倒是讓我更氣。

　　「還有你，」我直指著藥罐子的鼻子又是一陣臭罵：「居然放任這來歷不明的傢伙進來，還想要偷偷收下變若水……說，你的腦子是在想什麼啊！」

　　「小魅瑠何必如此生氣……」藥罐子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死馬當活馬醫啊，說不定真的有效啊。」

　　「見鬼了有效啦……不對、是真的見鬼了沒錯。」意識到離題，我連忙將南雲薰故意遺漏下來的變若水強行沒收：「唉呀，反正變若水你就是不准給我喝，聽見沒有！」

　　「──是是是。反倒是什麼風把深居在自己房間裡的魅瑠大人給吹出來了啊？」

　　「！！」

　　藥罐子的一席話點醒了今晚我來找他的目的，不知怎麼開口的我開始支支吾吾地刻意顧左右而言他的轉移話題：「……咳、是、是說怎麼覺得今晚宅裡的人比較少？」

　　「他們都趕去殺伊東那傢伙了啊，誰叫他要誣陷坂本龍馬是左之殺的。」

　　「──蛤啊？」聽到如此震驚的大消息，我先是一愣：「那左之人還好嗎？等等、這樣平助和阿一他們倆個怎麼辦？」

　　「左之的話沒事，至於平助和阿一嘛──看來只能一起殺掉囉。」只見藥罐子毫無感情聳了聳肩說完這一句話，接著綠眸一閃：「不過魅瑠妳真正想說的應該不是這件事吧？」

　　「………………。」

　　嘖、這傢伙的觀察力倒是沒有因為病情而退步啊……

　　「所以，是終於想開要離開了是嗎？」

　　「……是有這樣的打算。」

　　「那還不快走。」

　　「喂、好歹也稍微做個樣子慰留一下吧！」

　　「妳需要這樣子的場面話嗎？」

　　「是也不用。」

　　這樣類似的對話讓我想起了那天櫻花樹下和阿一的相視而笑，還有坐在長凳上看著天空思考自己人生發呆的平助……

　　『我只相信不變的東西。』

　　『──咦耶、怎麼那麼現實啊，好歹也稍微講一下客套話嘛。』

　　『喂喂喂，講客套話的時候你才該擔心吧，傻傻的。』

　　相識一場，我並不希望他們倆個遭到莫名的肅清。

　　「……他們，現在在哪裡？」

　　「照理說現在已經在油小路那裡殲滅伊東的同黨了……妳想去阻止？」

　　「因為我實在沒有辦法接受平助還有阿一就這樣命喪在昔日的同伴刀下，而且藥罐子你其實也想去阻止對吧？」

　　「哼、我只是覺得少了阿一這樣子可以對戰的對手很可惜罷了。」

　　「是嗎、」我起身走出他充滿藥味的房間，微側頭對他說：「等阿一回來你可要老實跟他說喔。」

　　「嘖、囉嗦，趕快完成妳想做的事然後離開新選組。」

　　「是是是、沖田藥罐子先生。」

　　知道有人開始在鬧彆扭，我識趣地閉上嘴然後背對著他揮了揮手後便輕踏一步越過高牆往油小路的方向趕去。

　　等到我抵達油小路上的屋頂上準備觀察敵情時，才發現伊東派的隊士早已被解決的差不多了。

　　那，平助還有阿一呢？

　　有些焦急地四處張望找尋他們兩人的蹤影，不過慶幸的是，那些倒臥在血泊當中的人都不是熟悉的臉孔，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他們倆個應該都還好好的。

　　既然如此，我可以安心離開了……才這麼想的同時，槍聲也隨後響起。

　　──碰。

　　「！！」

　　兩個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是匡匡還有天霧九壽。

　　「………………。」

　　既然有鬼族的介入，那麼這應該是薩摩那邊設下的陷阱吧。

　　「人類，我們來陪你們玩玩囉。」

　　「為什麼你們會在這裡？」

　　左之握著長槍擺著備戰姿勢質問著匡匡。

　　「……………。」

　　看著好久不見的左之，雖然只是背影而已，但此時此刻我卻好想立刻奔向他的身旁緊緊的抱著他，告訴他說我好想他……不過依目前的狀況來說這並不是個很好的選擇，除非我想死。

　　於是我只能默默地繼續隱藏自己的氣息，等待最佳出手的時機。

　　「當然是來看看你們是如何落入陷阱的啊。」

　　匡匡一臉壞笑的抬起了手，突然，數十名武士從四周湧上。

　　果然是陷阱啊。

　　「採取這樣的手段真是抱歉，但我們基本上也必須遵守藩令。」

　　「喂、不知火，你不是說你是長州那邊的嗎？難不成你要說你的信念突然改變了？」

　　左之刻意出聲諷刺，匡匡卻只是痞痞的笑答：「真是不巧，長州和薩摩感情可是好的不得了呢。」

　　在雙方這樣大眼瞪小眼遲遲都不肯出手的僵局之下，反倒是我忍不住了。隨手撿起屋簷上的碎石塊，悄悄的往薩摩的其中一個武士彈去。

　　悄無聲息的攻擊讓緊繃的氣氛頓時失衡，薩摩的武士也因此率先舉起了刀朝左之他們凶狠的砍了過去。

　　在薩摩的武士們和左之和新八雞一陣激戰之後，天霧九壽忽然下達了要薩摩的武士通通退到十字路口前暫時休戰的指令。

　　天霧九壽走了出來站在薩摩武士們的前面，說了一個對左之還有新八雞有利的提議：「從目前雙方的實力來說，我實在不建議各位繼續纏鬥下去。」

　　天霧九壽停頓了一下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繼續說道：「若是你們願意把在那裡的『那位』交給我們的話，我們會放你們一馬。」

　　咦？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嗎？不對、天霧的眼神雖然是往我這裡看過來，但他的目標卻不是我……我往左之還有新八雞的身後看去，完全沒有注意到平助和千鶴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已經來到了這裡。

　　「小千鶴？！什麼時候……」

　　「那麼，妳願意接受我們的提議嗎？」

　　千鶴對天霧九壽的話感到有些壓力的勉強站直了身子，看了眼回頭看向她的平助，還有為了她的安危準備伺機行動的左之跟新八雞，千鶴像是下定了決心抬起頭直視天霧九壽刻意帶來的施壓：「若我跟你們走，大家都能得救對嗎？」

　　「那就要看妳的選擇。」

　　「我知道了。」

　　只見千鶴緩緩踏出步伐穿越平助還有左之身旁往天霧九壽走去。

　　「可惡、」

　　在我準備拔刀之際，左之直接把小千鶴擋在了他的身後不讓她再前進。

　　「妳真帥呢，小千鶴。」

　　「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新八雞也靠了過來將小千鶴圍在中間保護了起來。

　　「那麼就來吧，要把她交給你們換來活久一點，那倒不如拖你們一起陪葬！」

　　左之拿起了長槍和匡匡還有天霧九壽下戰帖。

　　「左之你耍什麼帥啊，魅瑠又不在這邊。」

　　「嘖、要你管！」

　　「不過你要讓左之一個人耍帥搶鋒頭嗎？」

　　新八雞轉過身對著平助喊道。

　　被喊得發愣了一下的平助，搔搔頭帶著微笑走到千鶴的身邊：「新八先生和左之先生從以前就這樣呢，每次想打架，不管我想不想都會拖著我下水。」

　　「彼此彼此啦。」

　　在至高處看到如此和諧的畫面，我忍不住眼眶泛紅，嗚嗚、這三個難兄難弟終於和好了。

　　有了昔日兄弟的並肩相助，情勢逐漸轉為對新選組有利，看來只要穩穩地打下去，或許全身而退應該不會有問題……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站在戰線後方還沒出手的天霧。

　　「唉、這是你們自找的。」

　　天霧不耐的推開薩摩的武士，筆直地站在平助的面前迎戰。

　　「天霧，你就由我來解決！」

　　「單挑啊……真是勇氣可嘉。」

　　對於平助的戰帖，天霧倒是無所謂的接了下來，然而不管平助如何攻擊，卻絲毫都傷不了天霧一根寒毛。

　　在過了不知道幾招之後，天霧似乎也沒什麼耐心了，他趁平助揮刀後些微的時差空隙，準備給他致命的一擊。

　　喂喂、要是被這拳給擊中，不死也半條命吧！

　　驚覺事態嚴重，我快速確認附近沒有暗藏其他的人後（畢竟有上一次出師不利的經驗），連忙翻過屋頂一躍而下拔刀硬是扛下天霧這重重的一擊，這也使的首當其衝的我和在我身後的平助連帶著直接被這股怪力給擊飛，雙雙重跌在地上。

　　「──魅瑠？！」

　　「……咳、不是、天霧大叔，你是吃什麼長大的，這怪力實在是、」我邊埋怨邊狼狽地起身，然後發現天霧正站在我面前像注視著獵物一般地盯著我：「痾、我的意思是這力量著實令人敬佩啊！（汗）」

　　還是保命要緊啊。

　　「……霧迭說，要是妳出現的話也要帶回去──無論死活。」

　　「是嗎，我倒希望從此兩不相見耶……喂、平助，快起來。」

　　我一面將刀對著天霧一邊用腳輕踢著還趴在我身後的平助示意他危險逼近。

　　「………自顧不瑕的妳為什麼還要淌這渾水。」

　　天霧一邊平靜的說話一邊緩緩朝我逼近。

　　「難不成要看著千鶴跟著你們走嗎？」

　　與天霧大叔對峙的同時，餘光瞥到有兩個藩士準備對落單的千鶴下手，我連忙大喊：「平助，你這傢伙是要趴到什麼時候啊，小千鶴有危險了！」

　　終於醒過來的平助聽到我的喊叫聲連忙彈起身將手中還握著的刀朝其中一名藩士扔去。

　　而我則是因為擔心千鶴一時分心，手上的刀直接被天霧快速襲來的拳頭給硬生劈斷。

　　「霧迭說妳不配當這把刀的持有者，要我把他銷毀。」

　　「………………。」

　　──啊啊、這把刀可是我唯一和霧迭大哥有所聯繫的東西啊。

　　我愣在原地看著刀斷成兩半的那一瞬間，天霧的拳頭快速地朝我揮來。

　　「──魅瑠！！」

　　我聽見左之著急的朝我喊著，但我沒有做任何閃躲的動作，只是任憑天霧的拳頭往我腹部猛力的擊來。

　　感覺到腹部一陣絞痛的當下，鐵鏽味充斥在我口腔內，而我整個身體也被擊飛了出去。

　　「「「「──魅瑠！！！」」」」

　　所有人對於我被天霧揍飛出去都擔憂地大喊，平助更是天霧將我揍飛在第一時間擋在天霧面前阻止他再朝我前進。

　　「你的對手是我！」

　　「……護著她對你們沒有好處的，雪村的女鬼比較有價值。」

　　「我們護著魅瑠和千鶴只是因為她是我們的朋友，才不是用你口中所謂的價值來衡量。」

　　「………………。」

　　聽到平助如此激動地為我說話，我不禁會心一笑，看來這個朋友沒有白交啊。

　　而原以為迎接我的會是冰冷又堅硬的地面，沒想到卻是一個強而有力又溫暖的臂膀接住了我：「喂、小魅妳沒事吧？」

　　瞇著眼，匡匡那擔憂的神情有些模糊。

　　「為什麼、我就不能……活下去？」

　　「……………。」

　　匡匡皺眉露出複雜的表情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轉頭向在和平助對峙的天霧興師問罪：「天霧，你有必要下這麼重的手嗎！」

　　「匡匡、天霧大叔已經有放水了……」

　　「嘖、都吐血了還什麼放水！跟我走吧小魅，我會好好保護妳的，不會說的話跟做的不一樣。」

　　「……………。」

　　匡匡的音量故意大到正和藩士陷入纏鬥無法趕過來的左之都聽的到。

　　我知道他是說給左之聽的。

　　「……匡匡，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你不要再管我了，現在我們的立場已經不一樣了。」

　　「小魅、」

　　匡匡還想說些什麼，我搖搖頭要他不要說了，接著抓住匡匡的手臂借力起身，拖著沉重吃力的步伐朝斷刃走去，並撿起兩段殘刃看得出神。

　　『為了慶祝魅瑠的出生，這把刀是我為魅瑠打造的喔。』

　　『妳看上面還有我親手替妳刻的名字。』

　　輕撫刀身上的名字，我知道，我和霧迭大哥的關係就像這把刀一樣已經徹底斷裂……強忍著身體的劇痛，我將斷刃朝正一手將平助高高舉起一手毫不留情準備釋出最後一擊的天霧一一射去，並且朝命懸一線的平助奔去。

　　不過卻為時已晚，平助已經被天霧擊中身體呈拋物線快速飛出去，同時口吐鮮血的直接落地。

　　「──平助！！！」

　　我支撐起倒臥在血泊中的平助要他振作一點，不過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此時解決掉糾纏他的藩士，新八雞立刻趕來平助的身邊查看他的狀況。

　　「平助怎麼樣了！」

　　搖搖頭，我面色凝重地將平助扛到新八雞的背上，隨後拿起平助落在地上的刀，緊握刀柄：「……新八雞你和左之快點帶平助還有千鶴回屯所！！」

　　話說完不等新八雞回應我直接朝不斷接踵而來的敵人砍殺過去，好不容易替左之清出了一條路要他快走，誰知這傢伙卻不知變通說什麼都要我跟他一起離開。

　　「要走一起走！」

　　左之一把拉住我的手要我一起離開同時，突然從側面襲來的藩士讓他來不及反應且為了保護我不能躲開準備直接以肉身接下這個攻擊。

　　不過在藩士才剛舉起刀尚未揮下，他的胸口就被一道利刃給貫穿。

　　「阿一！」

　　「這裡交給我，你們先回去。」

　　說話的同時，阿一也順勢擊倒了好幾名敵人。

　　「魅瑠小姐，要是妳就這麼跟著回去的話，新選組的人可能會因為妳……」

　　「……………。」

　　聽到天霧拋出這句話，我停住了腳步，毅然決然的甩開了左之的手。

　　「魅瑠，跟我回去。」

　　我轉過頭刻意不看左之的眼睛。

　　「……你們先帶平助回去吧，他傷的很重。」我看了眼站在新八雞身旁一臉擔憂的千鶴：「我和天霧大叔還有話要說，千鶴就麻煩你們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