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幾天終於趕到了京都,這一路上,我和千鶴大人都保持著絕對的距離。
既然她不想要讓我跟,那麼我只能默默的守候在她身邊。儘管我因為她的不告而別感到難過及失落,但我想其實自己也沒有資格這樣說千鶴大人吧……因為明明自己也有許多事沒有讓她知道。
原以為可以從松本醫生那裡打聽到關於綱道先生的消息,沒想到那位唯一可以依靠的松本醫生卻在不久之前就離開了京都。
偷偷在一旁觀察著千鶴大人的表情,我想她現在應該很不知所措吧。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現在就出現在她面前告訴她沒關係一切等先回去再作打算吧。
不過,我想還是算了。
我還是當個什麼都不知道在家裡等千鶴大人回來的傻子吧。
「……奇怪。」
忽然間,我在這行人所剩無幾以及兩旁的店家也早已關門打烊的街道上感覺到一股奇怪的氛圍,那是……然後在還來不及釐清那怪異感的原因,我的注意力馬上被三名浪士給轉移了。
他們擋在千鶴大人面前並且要她把手上的小太刀交出來,當然千鶴大人想也不想的轉身就跑。
我立刻追了上去,但不得不說千鶴大人的躲藏功力真是一等一的好,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經躲藏於屋與屋的空隙之間。
很好,接下來就由我……等等、為什麼會……我不可思議的瞠大了雙眼。
白髮紅眼……那是……鬼?不、那並稱不上是鬼。
看著那失去理性不斷朝著浪士亂揮舞著刀鋒的傢伙,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那到底是什麼?
嘖、再這樣下去的話,千鶴大人會被波及到的。抽出隱藏在傘身的刀刃,我壓低身軀迅速衝入戰場將那些不知名的東西給斬殺、喔當然還有那幾名廢渣浪士。
只不過事情沒有我想像的那樣簡單。
在我將抱著我的腿哭喊著救救我的廢渣浪士(他們已經不管我是男是女了)給砍了之後,那些面露凶光完全抓了狂的傢伙們目標全集中在我身上且很不客氣的朝我衝了過來。
「嘻嘻嘻、我要血給我血!!」
「啊啊、就算吸了我的血……」穩穩接下朝我砍過來的刀刃我冷冷的說:「你們也不見的受的了啊。」
──因為吸我的血是會死的唷。
踹開他們,我微側身不帶感情的朝他們胸口的刺去,鮮紅溫熱的液體濺灑在我身上。
快速的結束了一場廝殺,嗯、應該是說單方面的屠殺(?)。蹲下身,仔細觀察應聲倒臥在血泊中失去了掙扎能力的他們。
還閃著紅光的瞳孔以及雪白的髮絲漸漸恢復成原本的顏色……所以,他們不是鬼,那麼,他們又是什麼?而且他們身上還穿著淺蔥色的羽織……那羽織我記得是──新選組?!
「──呀啊!!」
千鶴的尖叫聲傳了過來。
糟糕!漏了一隻!
我連忙站起身重新將刀握起準備將我遺漏的傢伙給斬殺,不過,那只是準備而已。
在我準備衝過去的那一瞬間,已經有其他人幫我把那遺漏的一隻給解決了;同時,我也因為抵在喉頭上的刀鋒動彈不得。
「再動就殺了妳唷。」
「…………。」
餘光掃了下來人,我沒有再做其他的動作。
這並不是因為我怕死,而是因為千鶴大人現在正被一個背對著月光束著黑色馬尾的男人用刀指著,儘管擁有傷口快速癒合的能力,但我還是不希望千鶴大人有任何的損傷。
「倒霉的傢伙。」
那男人這樣說。
「聽好,不准逃。一但轉身格殺勿論。」
聽到這樣如此威嚴的宣言,千鶴大人安分的點了點頭
我想眼前這皺著眉長相英俊的男人應該就是這兩個成員的頭頭吧。
「吶、土方。那這邊的傢伙怎麼辦?殺了嗎?」
身後的男人帶著戲謔似的口氣刻意在我耳邊這樣說。
「──咦!為……」
我用眼神看了千鶴一眼示意要她不要說話,不過這樣微小的舉動還是被眼尖的男人給發現了。
「你們認識?」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筆直的對上男人那雙深紫色的眼眸:「這很重要嗎?就算認識那又怎麼樣?反正你們不是打算把我們兩個都殺了嗎。」
刻意的瞄了下他手中的刀,我笑的冷漠。
從男人堅定的眼神裡我看的出他有一絲的動搖。
他並沒有答覆我的話,只是將危險的刀刃收了起來,而這樣的舉動除了我之外,在場的其他三個人都大為震驚。
「這樣可以嗎?土方副長先生。剛才的一切這兩個人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唷。」
我身後的這個男人似乎想要至我和千鶴大人於死地呢……不、正確來說,他只想滿足他那嗜殺的快感罷了。
「是啊。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唷,說不定……一個不小心還會說出去唷。」
不明白為何我要在這個節骨眼說出這種激怒他人話語的千鶴正對我投以不明究理的眼神,而我只是回她一個微笑要她別驚慌。
因為我知道眼前這名叫做土方的男人他是絕對不會殺我們的。
只見他輕嘖了一聲,用著不耐的口語說:「怎麼處置這兩個傢伙,一切等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