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山崎組成偵查隊分別隱身於巷弄間收集資料以支援駐守在池田屋及四國屋的以近藤還有土方為首的新選組隊員們。
島田則是負責向會津藩及所司代也就是幕府在京都的代表發放通知前來一通捉拿長州藩的亂黨。
「是說魅瑠,妳怎麼突然……」
山崎一邊警戒的注意周遭一邊向我問道。
「受了新選組那麼多的照顧,多少幫一點忙嘛。」
在試著讓自己盡量充滿感激的說完這句話之後,我發現,我內心的怒火又燒得更旺了……什麼受了新選組那麼多的照顧?是受了那麼多的逼迫還有威脅吧!
『那孩子絕對還要比妳懂的禮節才是呢。』
言下之意要是我不答應那什麼天殺的請求的話,千鶴大人就是他下一個被騷擾的對象。
而我也不是不知道這隻死狐狸的目的;他想借我的手,來除去一直以來與他們為敵的心頭大患之一──桂小五郎。
『我什麼時候要殺他還輪不到你來幫我決定。』
『可是這件事若不能盡快處理的話……關於尋找綱道先生的下落可能會有些難度呢,例如人力的調度。』
『說明白一點,要是我不答應的話你不只會把收集綱道先生的人力給調派回來,連千鶴都得淌上這灘渾水是不?』
『呵呵呵,這些都得看魅瑠小姐怎麼做了。』
要看我怎麼做是不是!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你們這些傢伙通通都砍了啦!!(怒)指使我做事就算了,居然還拿千鶴大人來要脅我?!要不是看在我們需要一個安全落腳的地方再加上千鶴大人對你們這些傢伙還算信任的份上,姑奶奶我早就一刀給你痛快了啦!哪還輪得到你這區區的狐狸來指使我做事情啊!而且,放眼望去整個新選組裡目前能和我打得不分上下大概只有僵臉土方一個人,所以我實在不懂你這隻臭狐狸是在囂張什麼……哼,不過沒關係,我就暫時原諒你有眼不識泰山的無知,先不跟你計較。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我對自己的刀法還頗有自信的,但現在眼前最大的問題除了桂小五郎以外,在他的身邊有一隻鬼在保護他──霧迭,那個曾經待我不薄百般呵護我的哥哥。
從上次和他照過面之後我可以很肯定的就是,要我這個半人半鬼和一人一鬼二對一的話……結局可想而知了,更別說可以活著繼續待在千鶴大人的身邊。因為霧迭那傢伙是絕-對會直接讓我死的……所以說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更本就是要我去送死啊山南死狐狸!!(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就在我還在心底無限咒罵那隻死狐狸沒天良的時候,出現在我和山崎面前的是三名腰間繫著刀眼神充滿警戒直盯著我們看的浪士。
都已經這個節骨眼了,為了能盡快打聽到今天晚上長州那些人是在哪邊召開會議,好去送死…不對、是好順便將桂小五郎給解決掉,搶在山崎還未做出什麼防衛動作打草驚蛇之前我趕緊伸出食指直指著那三人:「啊啊、我見過你們三位!!」
「「「「……咦?」」」」
其中一個咦正是在我後方的山崎所發出來的,避免還沒探聽到情報就被抓包,我趕緊轉身故作生氣的說:「吼~哥哥,你記性真差耶。」
聽到我喚他哥哥,山崎先是一愣,然後看到我不斷的對他擠眉弄眼努力使眼色之下,終於明白我的用意繼續跟我演下去。
「我、我真的不記得有見過他們三位啊。」
「都叫你開會的時候不要只顧喝酒……真受不了你耶,連自己人都不認得要是因此打起來的話那不就丟了桂先生的臉嗎!!」
一聽到是藩裡重要幹部的名字,原本還對我們充滿警戒的三個人緩緩鬆開緊握著的刀柄卸下心防對我們搭話。
「原來是藩裡的同志!但恕我疑惑,為什麼你們現在還在這裡?不是已經過了集合的時間了嗎?」
看來,眼前這小鼻子小眼睛長的獐頭鼠目的傢伙並沒有完全相信我們啊,哼、這樣也好,免得我找不到話題可以繼續探聽下去。
「嘖嘖嘖、同志們就有所不知了。我和我哥哥好不容易才從新選組埋伏在四國屋外的隊伍裡偷偷的溜出來,為的就是要趕緊來通報各位那群白癡還真以為我們是膽小怕死之輩呢,孰不知……哼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我話說得生動,也趁機偷罵那些傢伙幾句。
「哈哈哈,果然如我們所料,新選組那些沒腦袋的傢伙以為我們會聚集在四國屋呢!」
『唉呀呀、情報出來了呢。』
我在心中竊笑,原本還想說要是運氣不好猜錯的話直接將這三個人滅了之後再趕去另外一邊,但既然戲那麼順利的演到這裡了當然要繼續逼真的把他給演完呀,於是我再說:「除此之外啊,你們知道嗎新選組裡頭似乎有女人混入喔。」
「女人?!」
「唉呀難道你們不知道嗎?」我裝作訝異的說:「就是上次桂先生故意將計就計以那個女人為餌,實則是想要削減新選組戰力所設的局啊!」
「我知道那次!聽說差點就可以把原田左之助還有齋藤一跟沖田總司給做掉了呢!真是可惜啊!」
「………………(冒青筋)。」
我說,你們這些傢伙以為左之、小一還有沖田是什麼角色啊!他們才沒有那麼容易就被你們這些傢伙給幹掉啦!混帳!!等等……我幹嘛要為他們那麼生氣啊?(歪頭)
「那、那個同志……你的表情怎麼突然變的這麼的…猙獰?」
「喂、魅瑠!」
山崎用手肘輕推了我一把我才從想扁人的衝動之中回神過來。
「哼、因為一想到沒能順利把那些傢伙滅了就有氣!」
為了能讓謊話順利圓下去,各位,抱歉了。
「只是那個女人的身份到底是……」
看來長州藩的這三個人還挺八卦的嘛。
「聽說好像和一直都在桂先生身邊那位有著淺紫色長髮的先生有關。」
「咦咦咦!!難不成是逃婚?!!」
「…………………。(再冒青筋)」
……我說,你們這三個人可以給我正經一點嗎!!為什麼會聯想到逃婚那裡去啊!(怒)
「咳、詳細情形我就不清楚了。」克制住想要立馬砍了這三個八卦到不行的長州浪士,我繼續說道:「是說那位跟在桂先生身旁的先生這次會議有來嗎?之前桂先生說過,若有機會就要幫他把那女的帶回去,正好這是個時機呢,現在新選組的屯所正處於毫無防備的狀態唷。要是能讓他親自將那女人帶走的話,我想這絕對會提升藩裡的士氣啊!」
刻意的丟了一個餌,我期待接下來的回應。
「我記得他好像被桂先生派去出什麼任務了,近期他都沒有出現過。」
「唉呀呀,那還真是可惜呢。」
我故作可惜的說。
看來今晚也許可以順利的把桂小五郎給做掉呢,真是可喜可賀天助我也呀!不過現在必須要先把眼前這三個傢伙解決才行。
然後原本我和山崎跟他們其中一人並肩走著,接著我和山崎對看了一眼,他也明白我的意思緩緩的放慢行走的速度,在不知不覺中,我們兩個人已經默默的走在那三個長州浪士身後,蓄勢待發。
「那個,很謝謝你們三位唷。」
在離池田屋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我在他們身後開口。
「什麼意………嗚哇、」
在他們三人轉過頭來不明究理的想要搞清楚為什麼我要道謝的時候,右手快速的朝他們輕輕一揮,同時劃破了他們三個人的咽喉,鮮血就這樣噴涌而出。
頃刻間,我看著那三具瞠著大眼沒了生氣的軀體被浸泊在那一大片鮮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