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的將眼前的小孩圈了起來,因為那渙散無神的眼眸讓我感到心疼。
總是跟在我和小兔兔背後開心的叫著曉靉姊姊阿綱大哥,總是害羞的挽著我的手跟我撒嬌說想要那一個玩具讓我總是禁不起他的ㄋㄞ功很阿沙力的將荷包裡的"扣扣"雙手奉上給玩具店裡的老闆。
從以前還在現世的時候我就一直想要有一個弟弟可以來疼,而說真的來到這裡之後我也一直把他當作我的親生弟弟一樣的疼愛,我很喜歡他那無邪天真的笑容,彷彿能隨時將我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一樣。
只是現在他的空洞眼神讓我感到無比心疼。
「小風太,等阿綱大哥來就會沒事了唷。」
我小聲的對著風太說。而他像是對阿綱這兩個字有反應似的,黯淡的眼眸裡閃過一絲亮光。這讓我將他抱得更緊了。
都是那一顆死鳳梨啦,居然讓我們家風太變成這樣。只是從剛剛開始就有一道目光一直注視著我,難道是我臉上有寫什麼字嗎?還是我的褲子破了個大洞?在我親眼的鑑定之下我確定我的褲子沒有破掉阿!那幹嘛還一直這樣直盯著我看啊?這樣子人家會害羞唷!(噁)
「蘭奇亞先生請問有事嗎?」
「…沒有。」
高大的男人雙手交疊於胸依舊站在窗邊只是把頭別過了去。而就在剛剛目送犬那傢伙出去找山本天然呆去定孤枝並和鳳梨來到柿本這裡之後沒多久,鳳梨的援軍們也剛好抵達。
不過你馬馬的,那個M●M死女人居然莫名其妙的對我下了戰帖?!我有做了什麼事必須讓妳要拿著妳的單簧管對著我嗎?
還有什麼叫阿骸是妳的男人不准我碰?喂喂喂,我說剛逃獄出來的人可不要太囂張啊!既然妳說這顆鳳梨是妳的那麼麻煩妳把他管好好嗎?讓他出來這樣子騷擾良家婦女(?)這樣子是成何體統啊!
我沒好氣的回了M●M一句你娘的咧誰鳥妳啊!誰知道差點就被那隻單簧管的聲波直接給打趴掉,嚇的我趕緊抱著小風太跑到鳳梨的旁邊躲著。
喂我說你這顆死鳳梨不要光是在那邊哭呼呼的笑,你沒看到我被攻擊了嗎?我氣的抬起我的腳踹了鳳梨一下,不過當然這也只是引來更多的聲波攻擊罷了。
然後在小狗狗定孤支失敗的消息傳回來之後,柿本眼鏡仔也醒了。
他對於這些援軍的到來似乎很不以為然,也許他的心裡大概正在想著這些人充其量也只不過是拖延阿綱小兔兔他們時間的棋子而已吧。
冷酷的輕哼了一下,然後他的目光轉移到了我身上。他叫了我以前所用的名字而我只是對他微微的一笑。然後現在這間房間裡,除了出去應戰的援軍之外就只剩我還有小風太以及鳳梨還有眼鏡仔和眼前這位高大的男人而已。
他是鳳梨的替身,也就是偽骸。
「你是在擔心他嗎?蘭奇亞先生?」
我試探性的問著,因為據我所知這個男人其實是非自願性的被哪鳳梨給操縱。再說了他的本性本來就是善良的,所以會有這樣子的舉動其實一點也不意外。
「……」
而他並沒有回應我的話,不過從他剛剛略微顫動的肢體反應告訴我,是的他是在擔心我懷中的這個孩子。
「嘛小風太除了失去了排名的能力還有精神狀況不佳之外,其他方面倒是還好啦,不過這樣是真的算還好嗎?」
我有些故意的酸了一下眼前的男人,雖然這一切並不是他害的,不過我真正的用意是說給那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付欠扁樣的鳳梨先生聽的。但很顯然的應該是我暗諷不夠清楚的樣子,因為他並不覺的我在說的人就是他樣子,而且還一臉笑得燦爛的看著我,而起三不五時還會給我拋媚眼過來。
真的是夠了你這顆三八鳳梨。
「…對不起。」
而男人他閉上了眼,對不起說的比肇事者還十分的誠懇。
我沒料到蘭奇亞會跟我說對不起,而這聲對不起倒讓是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因為說到底他也是個受害者啊,我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去責備他,而且有一半的原因也是我的關係所以我也算是幕後間接的推手吧!
「那個…蘭奇亞先生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啦…」我尷尬的揮揮手青了一下鳳梨繼續說道,「而且我相信這樣子的場面也不是你願意見到的啦…所以那個…」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轉身靜靜的看向窗外。
而那顆死鳳梨則是哭呼呼的笑了出來還說什麼曉靉妹妹還是那麼樣的天真啊。
對啦對啦我天真我好傻但總比你來的變態三八好吧!
至於眼鏡仔也只是習慣性的推了一下眼鏡沒多說什麼。然後我再度青了鳳梨一眼之後也沒有打算繼續說下去,垂下眼瞼我輕輕的撫著小風太那柔軟的髮絲還有那過於蒼白的臉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鳳梨一聲哦呀哦呀全軍覆沒之後,靠窗邊的男人也開始有了行動。
他走過了我旁邊有意無意的看了風太一眼之後便將手中的帽子給戴上走出了房間。而我知道這場即將到來的小兔兔V.S鳳梨王的生存大戰也就要拉上了閉幕的布簾。
「…蘭奇亞會輸唷。」
我雙手環胸站在窗戶前將小兔兔接住蘭奇亞那顆巨大鐵球的畫面盡收入眼中。
「哭呼呼曉靉妹妹果然知道所有事情的結果呢。」
六道骸意有所指的笑笑的走到女孩身旁,對於蘭奇亞的輸贏他倒是不怎麼的在乎。因為他現在在乎的是眼前這位黑髮女孩。
而他自從幾年前在羅馬咖啡館相遇之後就一直有這樣荒謬的想法在腦中打轉。
這女孩貌似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
所以他對女孩除了感興趣之外,也相當的好奇。好奇她的來歷好奇有關於她的一切。
更令他感到疑惑的是為什麼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有一種彷彿像在某個地方就見過面的熟悉的感覺;她的容顏她的笑聲她的一舉一動就像是從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了一樣那麼的熟悉也那麼的令他感到安心。
這又是為什麼?
而又是為什麼在他進入她的夢境她的潛意識時,當他想要強行突破他一直進不去的那一扇上鎖的門時,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排斥著他並且將他彈出了她的夢境之中?
看來女孩的身上藏有著一些他所不知道的祕密,而就這麼剛好的他最喜歡偷窺別人心中的秘密,所以他非常期待著有一天可以將女孩身上所藏的秘密一一的給挖掘出來。
不過他並不急於一時,他想要慢慢的享受其中的樂趣所以他並不打算那麼快就將遊戲給結束。
--因為他是個樂於享受的偷窺狂。
「死鳳梨你在這邊暗喻個什麼屁啊!」
我怒火中燒的狠狠瞪了鳳梨一眼。因為這顆鳳梨話中有話的試探讓我感到非常的惱怒。我最討厭別人動不動就這樣懷疑我,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是這種感覺就是非常的讓人感到反感。
「曉靉妹妹犯不著這麼生氣嘛!除非…」
鳳梨手輕搭在我肩上並俯身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妳心裡有鬼。」
「你這顆死鳳梨!我…!!」
糟糕…我整個人氣到都忘了我還是個病人不能隨便發脾氣。
一股氣就這麼的衝上了胸口,我的心臟也因此劇烈的收縮了起來…撲通撲通撲通,心跳的節奏變的好快好快。
再加上剛剛猛然飛踢的關係讓心臟的負荷過大,以致於疼痛的感覺已經快速的從胸口擴散。
見女孩臉色唰的一下變的慘白,六道骸有些後悔剛剛故意說這些話來激女孩。索性他將女孩攔腰給抱了起來。類似的場景以前好像也有過一次呢。
「喂!鳳梨你又想做什麼!」
對於忽然騰空的身體我有些不安的看著將我抱起的少年。
「帶妳去看我帥氣的戰鬥英姿啊!…千種。」
像是明白藍髮異眸少年的意思,他甩起了拿手的溜溜球武器朝向那遠方少了戰鬥意識的偽骸發出了毒針攻擊。
在我還來不及出聲叫眼鏡仔手下留情,他早已經收起了他的溜溜球。而那堆毒針想必也已經針針都刺在了蘭奇亞他的身上了吧!
霎時一股睡意湧上,全身無力的一癱並垂下我伸出想制止的手,我想大概是早上吃的藥物裡有嗜睡的副作用吧。
而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這場風波也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