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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本武有點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是怎樣,應該要說他是頭一次這麼的進入狀況。

  

  

  

  

 

 


 

  

  

  

  那天他站在病房的門外明明就聽到他的同班同學澤田綱吉對著也是他的同班同學的柳曉靉做出驚人的告白,怎麼眼前現在這副景象卻完全不像是告白過的感覺?就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的一樣。

  

  於是他問了問他身旁那一天也一樣在場也親耳聽到的銀髮少年,因為這個問題讓他想了很久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課也不能專心的上,雖然他有時會經不起瞌睡蟲的拜訪倒頭就睡,但是有問題卻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那種感覺就好比是魚刺卡在喉嚨一樣的難受。

  

  那麼就問問他吧,所以說聰明的人還是有優點的。(?)

  

  「獄寺,所以阿綱他到底喜歡誰啊?」

  「臭肩胛骨,第十代首領喜歡誰你管不著吧!再說了身為首領身邊有一兩個女人也不稀奇吧!大驚小怪的。」

  「嘛原來玩黑手黨遊戲女人緣也要很好呢!阿綱還真厲害呢!」

  「那是當然的啊!因為他是第十代首領嘛!」

  

  銀髮少年顯得相當驕傲,大概是因為自家的首領的好女人緣也讓他沾了一點光了吧! 

  

  是啊是啊,你們很高興我看得出來啦,只是我說你們是不是全都搞錯了啊啊!什麼玩黑手黨遊戲女人緣也要很好啊?連我在一旁聽的都忍不住想要跳出來吐槽!你們的思考邏輯還有視力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差耶!明明沒有近視還有腦殘啊,為什麼思考出來的答案卻是那麼的讓人跌破眼鏡?

  

  是說這樣子也好啦,省的我到時候還要浪費口水做解釋。我臉上三條線,拖著腮有些無奈的瞄了一眼坐在身後交談的兩個人之後便默默的轉過身來盯著數學課本發呆。

  

  左手撐著頭右手不斷的旋轉著鉛筆,而腦中的思緒也不斷的在盤旋。

  

  是啊,現在的小兔兔還是那個看到京子依舊會臉紅的小兔兔,他並不會記得那一天他所說的話,也不會記得他曾經喜歡過我的這個事實。因為他忘了,因為我利用手環的剪接功能將他的記憶完全修改掉了,當然里包恩也是。

  

  所以他們會不記得有發生過這樣子的事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也沒想到那顆死電燈泡的辦事效率還真快啊,才剛離開問題就馬上出現了。

  

  「曉靉妳的臉色不太好唷,是不是胸口又痛了?」

  「沒事啦只是稍微想睡覺而已啦!小兔兔你不要擔心。」

  

  我笑著轉頭向坐在我右手邊的少年說道。

  「不要勉強喔。」

  「我知道。」

  

  

  看著少年眼中仍有一絲擔憂,我豎了豎我的姆指示意他不要擔心。即使少了那曾經對我愛戀的感情,小兔兔還是一樣的溫柔,不管對誰。假使這個世界一開始沒有限制的話,那麼我會選擇小兔兔嗎?

  

  我不知道。

 

  然後在下課鐘聲響起,我一如往常二話不說的就往桌上睡死趴過去。

  

  因為這些日子以來發生了太多事了,讓我沒有時間可以好好的安然的睡一覺。雖然住院的時候就睡很多了,但是那不叫睡那叫休養啊!(屁啦這叫做強辯!)

  

  而就當我正準備沉沉的給它睡下去的時候,他奶奶的居然有人給我外找。

  

  「曉靉外找喔。」

  「…是誰-啦!」

  

  我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座位起了身,眼睛連張開都沒張開的就往門口飄去。

  

  「妳這傢伙這麼久都沒來學校看不出來妳身體有這麼虛弱呢。」

  「喂入江宅男你是有什麼意見嗎?」

  

  我身體靠著牆壁用手撐開我那重到不行的眼皮看著眼前這位矮我一顆頭的眼鏡男。

  

  入江正一,在這個故事裡看似只是個跑龍套不重要的角色,其實他在未來卻扮演著還頗為重要的角色。我只能說這個伏筆真的是伏的讓我意想不到阿。這是當我還再詳讀有關於這個世界的一份報告時的感想。

  

  而至於我為什麼會和他認識,這就要從剛入學時說起了。

  

  還記得剛開學課業還不是說那麼的重,(雖然現在也是我是這麼覺得啦)三不五時的我都會跑去並盛商店街上的書店裡鬼混。

  

  有一天當我正要帶著我可愛的七七小錢包(自己做的唷!)去搶購新上架的一套遊戲軟體時,好巧不巧架上剛好只剩下一套而已,於是當我伸手要去touch時,誰知我的左後方也伸出了一直手打算要跟我一爭高下。

  

  我們同時觸摸到那應有的塑膠材質,然後,

  

  這個時候當然是先搶先贏啊,不然還等什麼?尤其是當你知道這個東西眼前只剩下一個剛好又有人想跟你搶的時候,怎麼可以輸給這傢伙的意念就這麼的浮現在腦海裡。

  

  想當然爾的當然是我這個歷經過無數風雨成熟又優雅的美麗女子搶贏囉,雖然現狀要說我是個優雅的女人好像也沾不上個邊啊。因為在經過剛剛與敵人的劇烈拉扯我現在處於披頭散髮活像個瘋子似的,一點也都不優雅啊!

  

  我死守著我懷中的遊戲軟體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眼鏡歪一邊頭髮跟我一樣亂的傢伙。深怕他會來個聲東擊西之計把遊戲給A走。

  

  「要不要我們一起合買?」

  他說。

  

  仔細想想一套遊戲軟體價錢對一個還只是國中生的小孩子來說確實是貴了點,雖然我存摺的零還算蠻多的啦,但是積少成多嘛,一塊錢還是錢啊總不能因為有錢所以就這麼奢侈吧!

  於是我和眼前的這位眼鏡男達成了共識,也因此結下了不解之緣。

  

  「這禮拜一起去一趟書店?」

  「是有新遊戲要上市了嗎?」

  

  一聽到又有新遊戲要上市,我的瞌睡蟲早就不知道被我扔到哪裡去了。我一臉躍躍欲試表情多變的模樣倒是把眼鏡男逗的噗嗤的笑了出來。

  

  「噗、妳的表情真的很好笑耶…是『惡魔獵人Ⅴ』喔!」

  「咦咦咦-!怎麼這麼快?!我記得四代不是才出嗎?」

  「拜託~早就出很久了好嗎!妳的腦袋到底有多久沒更新啊?」

  

  入江正一推了推眼鏡一臉就是看到原始人下山的驚訝模樣。怎麼,你是有意見嗎你這個貨真價實的眼鏡宅男先生。

  

  要是我也和你一樣對電動如此著迷的話,我看這個世界真的會毀在我的手上也說不定。人家我頂多是會熬一整夜不睡一路飆道破關而已,(這樣也不行啦!熬夜傷身體耶!)才不像你還會繼續鑽研軟體裡面的程式咧,那對我來說根本就是鴨子聽雷嘛所以還是實在點開開心心的玩遊戲比較好。

  

  「呿、隨你怎麼說啦,那幾點等?」

  「一點半在書店門口見。」

  「好啦,你可別玩電動玩到遲到耶。」

  「知道啦,倒是妳別迷路比較實在。」

  

  我舉起我的拳頭想要揮過去,不過眼鏡男塾知我會發飆揍人似的早就逃之夭夭逃命去了。憤恨的握著拳走回坐位上,奶奶的居然戳我的痛處,等到了那一天你就會知道了死宅男。

  

  「喂臭女人。」

  「幹嘛死章魚。」

  

  在我還沉浸在憤慨的情緒當中,那依舊帶著一絲火藥味的語調傳入了我耳內。

  

  「先警告妳別給十代首領戴綠帽子。」

  「蛤啊?!」

 

  啊是要戴什麼綠帽子啊?我和小兔兔又不是情侶,再說了人家我已經有誹聞對象了耶,那就是這學校的老大雲雀恭彌啊你忘了啊白痴章魚。

  

  「剛剛那個矮不拉嘰戴著眼鏡的矮冬瓜是誰。」

  

  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質問。

  

  「是誰跟你又或者是跟小兔兔一點關係都沒有吧。倒是你獄寺隼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誰嗎?

  

  不客氣的我直接直搗黃龍的攻進他的弱點,誰叫他要用那種口氣跟我說話啊,先不說我是第九代首領的女兒了,難道基於同班同學的立場講話就不能客氣一點嗎?個性使然又怎麼樣?我也是人也是有脾氣的啊。

  

  「什、什麼!我、沒有…」

 

  我沒有喜歡三浦春啊。

  

  像是被發現心中的秘密似的,獄寺隼人整個臉紅了起來。這樣子反而更像煮熟的章魚,也更囧了。

  

  「咦獄寺你喜歡的人是誰啊?」

  「吵、吵死了臭肩胛骨!」

  「哼,反正你管好你自己就好別逾矩了唷第十代的嵐之守護者。」

  

  最後我還不忘拿自己的地位壓一下他的氣燄,然後我很瀟灑的再度走出了教室並且翹了這一堂課。沒辦法啊,誰叫我的心情又盪了下來。與其待在教室裡發呆什麼事都不能做,倒不如翹出來透透氣還比較舒服咧。

  

  然後我走到了樓梯的最上層,也就是可以看到那一片湛藍的天空的頂樓門口前。只是我沒有把門打開,即便我知道門並沒有鎖。

  

  因為他曾說過我隨時都可以來這裡,但是現在的我卻連開個門的勇氣都沒有。不是因為懼怕會被他咬殺,而是害怕被我看到被打趴在地上的他會不會覺得那時候衝出來的我太過於雞婆了,畢竟那是屬於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戰鬥嘛。

  

  雖然這是我在事後才想到的一件很可怕的情景。→草食動物妳太多事了,終極咬殺!!(說來說去還是怕被咬殺吧妳!)

 

 

  然後在我默默的打算往下走去時,身後傳來了這一句話。

  

 

  「再往下走一步我就咬殺妳。」

  

  

  我轉身抬頭往上看去,那人正處於背光的狀態而身旁還不時散發出帝王的氣勢。這讓我看傻了,一個重心不穩的我發現我正以慢動作播放的速度往後倒去。說時遲那時快,那人快速的跨出了一步順利的將我拉了回來。

  

  「妳想找死嗎草食動物。」

  「承蒙您的救命之恩啊!」

  

  我拍著我的胸脯,驚魂未卜喘了口氣。

  這樣摔下去沒死也會腦震盪吧!好不容易才從悶死人的醫院出來我才不要那麼快的又進去咧!不,應該是說我死也不要再踏進醫院一步啊!

  

  「上來。」

  

  他不等我任何答覆霸道的拉著我的手往頂樓走去。

  

  才剛踏出門一步,清新的微風馬上輕輕的撫過了我的臉龐。就像是媽媽溫柔的摸著自己孩子的臉龐一樣的舒服。

  

  媽媽…溫柔的摸著自己孩子的臉龐…?

   

  我對我心中的這一句話產生了疑問。如果是現世的『媽媽』的話,她會溫柔的摸著我的臉龐的時候嗎?

  

  會有這個時候嗎?

  

  「怎麼了?」

  「沒事,只是想起了『很以前』的事情罷了。」

  

  說著我便靠著牆壁坐了下來欣賞著天空的湛藍。而雲雀也沒多說什麼的在我旁邊坐了下來。而眼角略微瞄到他手上還纏著的繃帶,有些心疼的皺了下眉頭。

  

  「傷還好嗎?」

  

  雖然我知道不該多問,但還是忍不住的開了口。

  

  「好的差不多了…」

  「是嗎。」

  「妳呢草食動物。」

  「我?」

  

  我轉過頭去對上他那對細長的鳳眼,深邃的黑洞彷彿就快要將我吸入似的。驚覺危險的我趕緊別過頭去但卻被人先一步給制止了。

  

  他的大手壓著我的頭不讓我逃避話題的一直盯著我看。

  

  「妳呢。」

  

  他又問了一次,壓著頭的力道也加大了些,不過還不至於到不舒服的地步。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做頭皮spa一樣。(喂)

  

  自知逃避不了,索性我老實的全招了。

  

  「這裡大概壞的差不多了。」

  

  我指了指我的左胸前繼續說道,「其他的大致上還死不了。」

  

  「是嗎。」

  

  他鬆開手聲調冷淡的說道。

  

  也許是知道我不能跟他打上一架而感到失望的關係吧,但是又是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的語調當中卻又帶著一點讓我無法說出來的溫暖?

  

  

  是嗎還不會死。

  

  是嗎還能見到面。

  

  是嗎還可以待在我身邊。

  

  是嗎是這個意思嗎雲雀恭彌?

  

 

  我在心裡不斷的揣測他的那『是嗎』裡的意思。只是我沒有開口問他,因為這傢伙已經靠在我的肩上睡著了。

  

  喂你這不解風情的傢伙!難道就不能稍微的浪漫一下嗎?好比像是撫著我的臉深情的說著『還好妳沒事!』還是什麼『我不能失去妳!』之類的話。居然什麼意見都沒有表達的就給我睡起覺來了?!

  

  「我說你這傢伙…」

 

  嘖算了,不、不跟你這隻鳥王計較了啦!什麼嘛露出那種鬆了一口氣的表情睡著還能代表著什麼?

  

  也只是代表著這個人只是找到了一個枕頭可以睡覺罷了。(不是吧!)

  

  然後我揚起微笑抬頭看著天空那隨風飄去的浮雲,看著看著睡意也來了。於是我靠著他的頭在微風的懷抱裡慢慢的沉睡了過去。

  

  

  

  

  是嗎。

  

  

  那麼我可以將這句話解讀成我所想的那個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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