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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小千鶴各抱著一桶剛洗好的衣服正前往晒衣場的路上。

 

  「天氣真好呢。」

  「對啊。」

 

  雖然積雪尚未融化,但看著令人炫目的陽光,嘴角也隨著心情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

 

  轉個彎來到了中庭,就看到不遠處階梯上的坐著左之、新八雞還有一臉慵懶的總司以及正在練習劍術的阿一等人。

 

  而新八雞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讓一向穩重的左之不禁發出了驚嘆聲,走進細聽才知道,原來是新八雞被伊東那傢伙給挖角了。

 

  「挖角?」

  「原來如此,所以那天晚上你才會跟那傢伙出去啊。」

  「什麼啊,被魅瑠妳看到了啊!」

  「看的一清二楚喔。」放下抱在手中裝滿衣服的桶子,我雙手叉腰看向新八雞:「那麼你的回答咧。」

  「我說謝謝你請我這一頓,但老實說跟你們一起吃東西喝酒一點也不開心……之後我就離席了。」

 

  聽到新八雞這大快人心的回答,我和左之相視而笑。

 

  「嘖、可以不要一早就在那邊放閃好嗎,真令人不爽。」

 

  沖田總司面露嫌惡的表情對著我還有左之說。

 

  自從決定要認真面對左之的感情之後,我和左之之間的氛圍有了很大的轉變,例如會時不時的像這樣相視而笑,有時候也會彼此手牽手一起散步在月光底下,當然關於我和左之在一起的事只有少數的資深幹部知道。

 

  對於沖田總司針對性的話語,我當下並沒有生氣,只是純粹不懂他不爽的點就是了(神經跟平助一樣大條)。

 

  「說真的,我實在不懂總司你不爽的點是什麼耶。因為我和左之確實是在放閃沒錯啊。」

 

  我說的一副理所當然。

 

  「小、小魅瑠……」

 

  大概沒想到我會如此直白的坦承,左之有些錯愕的睜大眼眸,那張俊俏的臉龐也瞬間漲紅。

 

  完全沒有注意到某人的臉色已鐵青,我繼續說道:「這個可能要等你有喜歡的對象才會知道啦……是說我也挺好奇你喜歡的人是什麼類型的。」(在場眾人無聲吶喊:就是魅瑠妳本人啦!!)

 

  此話一出,現場立刻陷入一陣寂靜,就連一旁在練習揮刀的阿一也停下了動作朝低下頭看不清表情的某人望去。

 

  怎麼了嗎?我依舊狀況外的看著所有屏息以待深怕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的眾人。

 

  必、必須在沖田先生發怒之前離開這裡啊!見情況不對,千鶴連忙將抱在她手上的桶子交到魅瑠手上,並抱起另一個放在地上的桶子催促著魅瑠離開現場說:「那、那個魅瑠啊,我們快去曬衣服吧!」

 

  「──砍、了、妳!(拔刀)」

 

  在小千鶴的催促下,我一臉不解的離開中庭,也始終不明白身後被眾人拉住吼著要砍了我的沖田總司為何突然發怒了起來。

 

  我有說錯什麼嗎?(歪頭)

 

 

 

 

  這晚,一如往常我和左之相約坐在長廊一邊喝酒一邊閒話家常。

 

  而關於為什麼我會在樁屋出現這件事他也沒有多問,只是每當我從樁屋下任務要回屯所時,都會在門口看見帶著微笑等候多時的他。

 

  這樣備受呵護的感覺其實挺不錯的。

 

  「吶、左之。」我打算來個深情告白一下。

  「?」

 

  放下酒杯,左之靜靜的聽我說。

 

  「能夠遇見左之還有被左之喜歡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在經歷被千景哥哥拋棄之後,我以為自己對於愛情不會再有任何的憧憬,直到眼前這個總是對我充滿溫柔微笑的紅髮男人出現之後,我那暗淡的世界才開始有了亮光。

 

  「我也是喔,」左之伸出他的大手揉了揉我那被風吹亂的劉海,臉上掛著寵溺的笑容說:「能在這樣的亂世裡遇見小魅瑠。」

 

  啊啊、好喜歡左之的笑容啊……

 

  看著那張俊俏的臉龐,我忍不住將臉湊了上去猶如蜻蜓點水般的輕吻了那微涼的薄唇。

 

  左之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吻吻得有些不知所措,先是一臉呆樣的摸了摸自己微張的唇,接著雙手輕捧住我的臉將額頭輕貼在我額頭上,而那雙金眸也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小魅瑠好奸詐。」

  「哪、哪有。」

 

  被這麼一講,我才驚覺我好像做了件不得了的事,心虛的將眼神飄走。

 

  「──咦、太過分了,小魅瑠都給人家親下去了還不想負責。」

 

  左之嘴角帶著笑,眼裡卻有著說不出的苦澀。

 

  「什、什麼啦!我哪有不想負責啊!」

 

  左之這傢伙給我用什麼哀兵姿態啊!可惡……那憂鬱的眼神怎麼看起來那麼性感……

 

  「是-嗎?」

 

  左之微微一笑,粗糙的拇指撫過我的唇瓣,用著低啞的聲音勸誘著:「──那麼請小魅瑠以示負責的吻我。」

 

  「………………。」

 

  等等,這男人是不是太得寸進尺了啊!!還有,為什麼身體自己動了起來啊?!就在彼此的距離縮短到約莫一張紙的距離,遠處突然傳來了尖叫聲。

 

  「──呀啊啊啊啊啊!!!」

 

  我馬上就認出是小千鶴的聲音!

 

  現在不是在這邊調情的時候了,我和左之拿起各自的武器連忙趕到小千鶴的房間。

 

  一到現場就看見站在小千鶴房門口的面癱土方手上的刀已佈滿血跡,而小千鶴正打算趁被面癱土方從後面砍了一刀倒臥在地上的白髮男子身旁離開,沒想到卻被白髮男子一把抓住了腳踝,這舉動讓小千鶴嚇的是又放聲叫了出來。

 

  「小千鶴!!」

 

  見狀左之率先衝進去用長槍刺穿那緊捉著千鶴腳踝的手,而我則是一把將驚嚇過的小千鶴拉到面癱土方身後以免再受波及。

 

  在一陣混亂中,平助、新八雞、阿一、總司還有近藤先生也都聞聲趕來了。

 

  眾人帶著嚴肅的神情俯瞰著倒臥在地,看起來應該死去的隊士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嘴裡不斷喊著給我血、我要血的喃喃囈語。

 

  「喂、這傢伙已經無法溝通了還不趕快處理掉!」

 

  見那個白髮隊士再次舉起刀,我也拔出腰上的刀,用著一副你們不處理只好老娘出手的姿態準備往白髮隊士砍去時,面癱土方早已一步出手朝隊士的胸前畫了一刀,而左之的長槍也在同一時間刺進了白髮隊士的心臟,這次是真的倒地死亡了。

 

  「對不起。」

 

  此時山南狐狸一邊道歉一邊走進房間。

 

  而我則是暴怒的指著山南狐狸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管理者到底在幹嘛!居然放任這隨時會要人命的危險怪物出來閒晃,是嫌大家的命太多是不是!」

 

  「……是我監督不周。」

 

  自知理虧的山南狐狸沒有多餘的辯解,直接承認過錯。

 

  對於山南狐狸的道歉我不予理會,收起刀,轉身想給受到驚嚇的小千鶴一個愛的抱抱,卻發現小千鶴的右臂正流著鮮血。

 

  「………………。」

 

  原本向小千鶴伸出的手突然無力的垂了下來,喉頭感覺乾渴的咽了咽口水,然後一股寒冷打從腳底襲來。

 

  『──嘎哈哈哈哈!很想喝那女鬼的血對不對!』

  『猶豫什麼?就大口的從那雪白的頸子咬下去不就好了!』

 

  果然那個白髮屁孩又出現了!這次不能再讓他那麼囂張下去!

 

  我雙手緊握,強忍著嗜血的不適。

 

  『嘻嘻嘻、妳要放棄那麼好的機會嗎?』

  『這樣的話會被那個眼鏡男給搶先喔!』

 

  ……什麼?

 

  等我回神過來時,山南狐狸已經走向了小千鶴。

 

  「不許你接近小千鶴!」

 

  不過為時已晚,在一把抓住山南狐狸那沾滿小千鶴血的手那瞬間,我立刻被一股蠻力給甩了出去,同時,他手上的血也有幾滴濺飛在我臉上。

 

  「……………。」

 

  對於小千鶴的血,我表情痛苦趴在地上抗拒不適的顫抖著,而這看在其他人眼裡可能會以為我被山南狐狸甩出去正蓄勢待發要砍了山南的情況。

 

  左之連忙將顫抖的我扶了起來,刻意拉開和山南狐狸的距離,因為他也正因為嗜血而失控了起來。

 

  「血!給我血!」

 

  山南白毛狐狸舔了舔手上的純鬼之血,意猶未盡的朝被護在面癱土方還有阿一身後的小千鶴逼進,打算奪取更多的血。

 

  『看吧看吧,被那個眼鏡男給搶先了!』

 

  白髮死屁孩你給我閉嘴!

 

  看著陷入嗜血模式嘴角被鮮血染紅的白毛狐狸,我強忍不適跟著大家拔出刀直指著白毛狐狸做好攻擊準備。

 

  「等等。」

 

  面癱土方冷靜出聲制止了蓄勢待發的眾人。

 

  「──唔、唔唔唔……哇啊啊啊啊啊!!」

 

  只見白毛狐狸表情痛苦的抱頭跪地,髮色也逐漸恢復正常,不久,山南狐狸抬起了頭,臉上掛著一如往常的溫和表情。

 

  「山南先生?」

 

  不明白為何小千鶴對他露出怯怯的表情,山南狐狸也不知所以的看著小千鶴,然後在望向倒在榻榻米上的隊士屍體,他才瞬間明白自己和那隊士一樣為血而失控了。

 

  見山南狐狸恢復正常眾人都紛紛鬆了一口氣,不過此時一道突兀又尖銳高亢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所有人訝異的轉過頭去,只見伊東用手帕摀著嘴,不知何時出現在小千鶴的房門口。

 

  「誰可以為我說明一下你們到底在吵什麼!」

 

  說話的同時,伊東也環視在場的幹部們,直到視線停在山南狐狸身上他才驚慌失措的大喊了起來。

 

  「──山、山、山南先生!?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怎麼?你會怕啊?」

 

  我側過頭似笑非笑的對臉部表情已不受控的伊東嘲笑道。

 

  「這、這不是怕不怕鬼的問題!」對於我的揶揄,伊東相當不悅:「難不成你們這些人早就知道山南先生沒有死嗎!」

 

  「好啦,伊東先生,冷靜點。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明天再跟你說。」

 

  近藤先生露出親切的笑容試圖緩解現場緊繃的氣氛,不過這樣欲蓋彌彰的態度也惹的伊東怒不可遏,歇斯底里的咆嘯了起來。

 

  「這種狀況誰還能冷靜啊!!給我好好的解釋!!」

  「好啦好啦,我們來這裡。」

 

  近藤先生依舊保持微笑,像哄小孩一樣將伊東推向走廊角落去。

 

  「近藤先生你要做什麼?沒有得到合理的解釋,我──」

 

  直到伊東那激動的聲音逐漸遠離,站在門邊探頭觀察走廊情況的沖田總司回頭朝面癱土方問:「被發現了,要殺了他嗎?」

 

  「……………。」

  「就這樣放任那個小白臉真的好嗎?」見面癱土方並沒有要殺伊東的意思,我將刀收重新收回腰上,好意提醒:「說不定會給新選組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喔。」

 

  例如人員出走什麼的。

 

  「……………。」

 

  面癱土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望著小千鶴。

 

  「今晚妳就用我的房間吧。還有,去請山崎幫妳包紮。」

  「沒關係,我沒事。」

 

  只見小千鶴縮了下身子,大概是怕已癒合的傷口被發現,刻意的將受了傷的右手往後移了一下。

 

  「……………。」

 

  而小千鶴的回答讓面癱的土方露出鮮少皺眉的神情,因為平常總是溫順的她居然也有強硬的時候。

 

  「怎麼可能沒事!山崎是隊上的醫療人員……」

  「我、我可以自己包紮!」

 

  說完,小千鶴朝面癱土方行了一個禮之後,像是想逃離眾人詫異的眼光,跑出了房間。

 

  「哈,被拒絕了吧。」我對某人掩嘴一笑,隨後走出房間對著小千鶴的背影喊道:「小千鶴我來幫妳。」

 

  「魅瑠不用來沒關係。」

  「………………。」

 

  我囧。居然連我也被拒絕了……

 

  愣在原地,同時心中也對不用幫小千鶴包紮這件事鬆了一口氣,因為我不確定單獨和小千鶴相處時,自己是不是能夠把持的住想要血的欲望,尤其是又聞到那血液特有的鐵鏽味。

 

  「哼嗯-小魅瑠居然也會有被小千鶴拒絕的一天啊。」

 

  沖田總司靠在門旁,饒有趣味的欣賞我的表情變化。

 

  「關你屁事啊!」

 

  我不爽的朝沖田總司的小腿肚一個側踢,不過被他靈巧的躲過。

 

  「下腳還真狠啊,妳看門都被妳踢壞了。」

 

  沖田總司指了指被我踢翻的門。

 

  「你不要躲不就沒事了,而且現在這個房間也不差有沒有這扇門啊。」

 

  我說的一副錯不在我。

 

  「好了,都別鬧了。」

 

  面癱土方出聲遏止我和沖田總司之間你來我往的鬥嘴鬧劇,並讓左之帶我回房間去。

 

  左之將我送到了房門口,我們親暱的互道了聲晚安之後便各自回房休息。

 

  在經過昨晚的一夜折騰後,今早我來到暫住在土方房間的小千鶴會合之後,便一起往大房間的方向走去。

 

  「小千鶴的傷好點了嗎?」

 

  我明知故問。

 

  「上了藥,好些了……對了,不知道近藤先生怎麼和伊東先生說明昨晚發生的事……」

 

  小千鶴刻意轉移話題。

 

  「嗯,順利一點的話,應該會被近藤先生含混過去吧……」

 

  不過從一踏進去大房間就被現場凝重氣氛給包圍的情況看來,事情並沒有想像中的順利啊。

 

  「開什麼玩笑!怎麼可以放任他去做這種荒唐的事!」

  「昨天發生事情,今天就有動作。那隻狐狸動作還真快呢!」

  「那小白臉做了什麼事?」

 

  我和小千鶴一邊聽著左之說的話一邊坐下來,而一旁的井上大叔回答了我的疑問。

 

  「伊東先生說他想要脫離。」

  「脫離?他想要脫離去哪?」

  「孝明天皇的御陵衛士。」

  「所以,」看了看不在現場的人:「阿一和平助跟他走嗎?」

  「咦!!」

 

  小千鶴對於我口中的人名感到錯愕。

 

  「可惡,平助那臭家伙竟然都沒跟我們商量,真是一點都不有趣!」

 

  新八雞一臉怒氣,踏著粗魯的步伐走出了房間。

 

  啊啊、看來是最壞的結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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