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清楚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承受過多的刺激,但如果是為了世界的平衡,該被犧牲的東西還是得硬著頭皮的去接受。就算因此失去了小命也無所謂,因為只要他們能活著這個世界不要瓦解,這點犧牲是值得的。
而我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朝目標前進當中,不過憑我這副破爛身體是能跑(是走吧?)多快呢?眼看就快要趕不上阻止XANXUS的行動,只好用偷吃步的方法了。
就在XANXUS即將扣下板機之際,我發動手環的力量,硬是將時間給暫停了下來。
「呼……差一點就玩完了。」
在確認好所有人都像是在玩一二三木頭人一樣定格住並且保持不動的姿勢之後,我偷偷摸摸的從一旁陰暗的角落中走了出來。
但奇怪的是,為什麼我總覺得里包恩那傢伙的眼神貌似是在往我這邊看來啊?難道是自己多心了嗎?
不過我並沒有特別在意這件事,因為眼前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於是我走到了XANXUS還有小兔兔之間,在拿捏好解除"暫停時間"的時機之後,便迅速的將那抵著小兔兔額前的槍口給移了開。而那瞬間所發射出來的子彈則是把旁邊的地板給打了凹了一個大洞。
看了下那已經支離破碎的地板,我有些無言的冒了一身冷汗。好險有及時趕上,不然的話小兔兔的腦袋恐怕就會像一輛載滿西瓜的拖拉庫高速行駛在公路上,那一顆不小心從車上滾下來的西瓜一樣吧?
啊啊那個畫面可真讓人不敢想像也不敢恭維啊…不過如果他是麵包超人的話那就好說了,而且要是能再重新換一顆頭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看看頭腦會不會因此變聰明一點)。
但問題就在小兔兔他不是麵包超人。(囧)
問我為什麼不一口氣直接將故事整個導正過來就好了,幹嘛還多此一舉的浪費手環的能量最後也只是簡單的將槍口移開?
這個理由其實很簡單,當然是要罵人啊不然等所有事情結束之後再罵的話那整個就弱掉了。所以心動不如馬上行動要及時行樂做人才會快樂!(麻煩你滾。)
*
而對於忽然出現在場的少女眾人個個是倍感驚訝。因為……她又是什麼時候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什麼他們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當然,感到訝異的人也包括剛剛以為已經把眼前礙眼的垃圾給轟掉了的XANXUS。他瞠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怒瞪著他的少女。
「XANXUS哥哥你太過分了!」
這句話我是用盡全身力氣給吼出來的,因為我真的沒想到他居然會幹這種事!居然像怪叔叔一樣偷偷下藥是想要對我幹嘛嗎?!(我說曉靉妳離題了…)
「…妳…」
「很訝異我這麼快就醒過來了是嗎?也對…因為我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我閉上了雙眼繼續道,「……那點劑量充其量也只夠讓我打呵欠而已。因為在來日本之前的每天我都是靠著吃安眠藥維持睡眠的,而吃藥的原因…我想你應該不難理解吧。」
聽到我這樣子說,XANXUS整個人愣在原地。很好,這就是我要的反應。哼、誰叫你打算丟下我一個人自己去承受那些痛苦的啊?我都說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要站在你身邊陪著你了,為什麼事到如今才選擇將我推開呢?
我們早就已經是共犯了不是嗎?
一想到我居然被親愛的哥哥一個人給丟下來,生氣的甩開了那抓住XANXUS的手,並且無視於他那有些抽蓄的難看面容轉向里包恩。
「果然不出我所料。」
看了一眼站在我腳邊的小嬰孩。我說你是在那邊料什麼料啊?
「…你是打算讓你的學生被爆頭嗎?」
「我知道妳會來的,『掃毒者』。」
當里包恩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說出了這個眾人從來都沒聽過的名詞時,在場所有人沒有一個不是用著狐疑的眼神看著我。
嘖……我說里包恩這傢伙該不會老早就已經知道了吧?知道我的真實身分。
不過我並沒有像電視劇裡主角被識破身份那樣的誇張反應(沒辦法,因為處變不驚是我這個人的座右銘兼優點嘛~謎:來人啊!把這自以為的傢伙拖去掄牆!),反而老神在在的和那深不見的深邃黑眸對上了眼。
仔細想想,好歹他也是那人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超級腹黑魔王里包恩耶,所以他會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一點也不感到訝異。
只是我到底是哪裡露出破綻讓他知道我的身份了啊?(難道妳不知道妳全身上下都是破綻嗎?)
「……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妳上次受傷的時候。」
上次受傷?可是我記得那時候我也有將他的記憶連帶一起消除掉的啊。
「我有個習慣……就是會讓列恩記取近期周遭所發生的事情然後再一一的仔細調閱。」
像是知道我心中的疑惑,里包恩用著大發慈悲一副的欠揍表情解釋給我聽。
「原來如此。」
好你個心機鬼里包恩!還有你那是什麼欠揍的表情啊!(怒)
雖然如此我還是很有風度的笑著回答。
──『掃毒者』顧名思義就是將毒給消滅摧毀掉。
而我的存在就宛如電腦的防毒軟體一樣,而在這裡指『漩渦』也好比『病毒』一般。
然而,既然發現了異常,身為掃毒者的我當然要盡忠職守的完成我應該完成的任務及職責。
「那麼現在…」
我微笑的挽起了左手的袖子,並露出手上的手環逆時針的轉了一下,然後緩緩念道:
「掌管時間的時間之神克羅諾斯,請讓流逝的時間重新歸來。」
在我說完的同時,周遭的事物先是"唰"的一聲反白定格,然後不到三秒的時間原本暫停不動的周遭事物馬上以飛快的速度往回倒轉了回去。這樣的景象好比是現世某一部電影情節一樣,只不過他用的是遙控器,而我則是用手上那只即將失去光采的手環來控制。
就在所有事物回歸到比賽最初也就是剛開始的時候,我又轉了次手環,不過這次是往順時針的方向轉去。理所當然的所有的人事物又開始快速的快轉了起來。
然而在我看到小兔兔將莫斯卡機器人劈開使的裡頭的人倒了下來的那個場景,一股感傷的情緒也從心底湧出。因為我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卻不能出手幫忙,而那個不能幫忙的原因只因為我是時空的掃毒者。
「再不離開這裡小心你自己會被時空給捲進去唷。」
「飛利浦?!……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轉身訝異的看著一頭橘髮笑得開心的男子。因為照理說現在這個時空裡能夠正常移動的應該只有身為時空掃毒者的我一個人而已吧?那麼為什麼他會……
「嘖嘖嘖、手環的力量變得這麼弱了妳覺得還限制的了我的行動嗎?」橘髮男子好笑似的指了指我的手環,「再說了,只要我想動那又有何難的?」
「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囉。好啦,妳還是趕快離開比賽的場地吧,以妳現在所剩的力量大概再撐個幾秒時空的隔閡結界就會消失了吧。」
不等我回應,橘髮男子踏著輕快的腳步往佇立在一旁的樹叢裡走了過去。
他說的沒錯,原本就所剩無幾的力量在我硬是發動之下的確也撐不到幾秒鐘了。於是我在隔閡結界消失之前離開了這個場地往樹叢裡走去。
然後在我進了樹叢裡之後,那原本快速轉動的人事物也已經停了下來並且開始朝著正確的劇情軌道發展下去。
「……為什麼幫我?」
雖然我冒著冷汗虛弱的靠在粗壯的樹幹,但仍不忘用著相當警戒的眼神看著眼前的橘髮男子。
老實說依我現在的身體狀況若是和他打起來的話恐怕是非常不妙的。不過在我們兩個這樣眉來眼去…不對、是互相對看個幾秒之後,他依舊只是笑笑的看著我,似乎沒有趁人之危的意思。
「我並沒有幫妳喔,會出現在這裡純粹只是因為之前和雅希小姐所說的那樣子而已。」
是這樣子嗎?……但怎麼覺得他的這個若有似無的笑容裡似乎包含了許多我所不知道的隱情啊?
「意思就是只剩一個了?這個世界的錯誤?」
「而我也說了,這個錯誤絕對會是妳意想不到的。」
看,又來了,那種似笑非笑的笑容最詭異了!這到底是我多心還是…
「…即便如此我也要把它給找出來。」
「呵呵呵,還真有幹勁啊……那麼就好好利用剩下僅存的力量吧,雅希小姐。」
說著,橘髮男子優雅的輕彈了一下手指,便從我的面前消失無蹤。
「呿、這還用你說啊。」
我很沒氣質的對著空氣比了個十八禁的手勢,因為這傢伙實在是很囉唆。(←人在身體不舒服的時候脾氣跟耐性果然會變得比平常還要差啊!囧)
沿著樹幹我緩緩的坐了下來。調整了一下那紊亂的氣息之後我才發覺到,原來這個世界已經要到了我無法再插手下去的劇情了。
接下來是未來篇啊,想想部長給我的資料頂多也只到小兔兔反攻那隻雞精在日本的基地而已,剩下的我也是處於一問三不知的狀態。
唉……不知道那顆鳳梨到底有沒有被白蘭那變態的傢伙給打趴,有的話那(最好)也已經不是我能插手的範圍了吧。
而如今這個世界的錯誤錯誤也只剩下一個,依目前我的狀況到底來不來的及完成任務老實說這的確也夠讓我煩惱的。
況且這次的漩渦和其他世界比起來也確實是太過於反常了。
居然三番兩次的在適時的時間出手相助…這到底是為什麼?以往在其它的世界,就算那平日再怎麼囂張的漩渦,看到我都逃的逃避難的去避難了,怎麼這次卻來了個大喇喇且不怕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我面前的漩渦?
難道他就這麼想栽在我手裡嗎?
咦…換個角度想,說不定他是被我的美貌給煞到所以才會有此反常的行為吧?!(我說你的角度也換的太廣了吧!靉:咦?不是嗎?)
不過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飛利浦當初要和我打這個賭,而當時的我到底又是哪根筋不對的居然也乖乖接受了?但現在再說這些好像也已經於事無補了,因為既然木已成舟,接下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不了不是嗎?
也許這個問題要等到下次見他『最後一面』時,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