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段架於〈60〉曉靉尚未醒來前。
此時此刻澤田綱吉戰戰兢兢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此時此刻要不是還有獄寺和山本以及迪諾先生在場的話,他鐵定想也不想的拉開嗓子放聲大叫並且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
此時此刻他實在很想問什麼時候他才可以回到那起碼比這裡安全一百倍的家…不、是上千倍…也不對……只要讓他離開這裡就算是佛祖有保佑了!
此時此刻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一個雲雀學長就已經很嚇人了,現在居然連他的死對頭也一併出現在這間不到三坪的小房間裡。這也使得原本就狹小的房間更顯的擁擠…不、應該說是充滿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早知道當初庫洛姆硬要跟來的時候就該狠心的拒絕她的!
早知道…澤田綱吉默默的在心中想。(冒汗)
「哭呼呼呼呼-彭哥列看起來似乎很害怕呢。」
有著一頭特殊髮型的男子倚著窗笑的燦爛。
只是這一抹燦爛在澤田綱吉的眼裡看起來卻是特別的可怕。他實在不想今晚回去做惡夢啊!要是因此影響了明天的比賽想必往後的每一天他都必須活在噩夢的陰影之下啊!(←名為里包恩的噩夢)
「沒、沒有喔、呵呵…阿骸你、你多心了哈哈……」
誰來救救他啊!他實在是很害怕和這個人說話!
「臭鳳梨頭誰准你跟第十代首領說話的!」
「獄寺你別這樣,人家阿骸只是出自於朋友的關心而已。對吧阿骸。」
「哭呼呼呼。」
這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是怎樣啊!
還有山本同學,什麼時候我和六道骸變成朋友了我怎麼都不知道啊?拜託你看看他那邪惡無比外加陰險狡詐的笑容,那是身為朋友該露出的表情嗎?
澤田綱吉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反駁才好了。
「哦呀哦呀,小麻雀原來你還在阿。」
六道骸似笑非笑的對著從剛剛一直到現在都站在門邊的黑髮男子,不過既然是站在這麼顯目的地方,不可能都沒發現他的存在吧?除非是故意視而不見。要這樣說其實也沒有錯,因為六道骸確實是故意視而不見而且是非常故意。
居然抱他的曉靉妹妹,而且還是公主抱的方式!你真的以為你是王子嗎?別做夢了!能當曉靉妹妹王子的人只有我一個!所以你還是死了條心吧死麻雀!
還有坐在那邊的那一個金髮白癡也給我注意一點!
「噢-是想要來打一場嗎,六、道、骸。」
雲雀恭彌惡狠狠的念著死敵的名字,並且亮出了他的武器。
「你想要的話隨時奉陪喔。」
握著三叉戟,那艷紅的眼眸閃爍著想要戰鬥的慾望。
『終於就要打起來啦!要、要是曉靉現在醒過來看到這個驚悚的場面她一定會發瘋似的大叫起來的。但…也不能真的讓他們在這裡打起來啊!唔…獄寺你可別也參一腳啊!』
才剛這樣想的同時,澤田綱吉的預感也順利成真了。
「誰要是替第十代首領惹不必要的麻煩我這個左右手絕對饒不了他!」(你才是最大的麻煩吧?)
只見獄寺隼人從懷中抓了一把炸彈,用著『請稱讚我吧第十代首領』的表情看著自己。
阿阿啊他實在是不想管下去了啊!為什麼每次重要的時候里包恩那傢伙都不見人影啊!
這時也在一旁的迪諾也開口了。
「恭彌還有阿骸…」迪諾停頓了一下,「你們兩個感情真好呢!」
嗚啊阿阿阿阿──!迪諾先生你的眼睛有問題啊!這那叫感情好啊?這叫做交惡!絕對不是感情好啊!
「居然說我和小麻雀的感情好?…哭呼呼呼,看來你挺想被輪迴的嘛!」
「咬殺!!」
果不其然的原本準備互相火拚的兩人瞬間準移了目標,而那個目標當然也就是那位不知道自己已經惹了殺身之禍的跳馬迪諾。
「要是在這裡打起來的話恐怕會影響曉靉靜養唷。」
此話才一出,只見六道骸及雲雀恭彌先是定格了一下,接著像是達成了共識的放下了武器各自的走回原本的位置。
「里包恩你終於出現了!!」
見到自家無良教師出現,澤田綱吉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種小事還要我出面解決看來你還嫩的很呢蠢綱。」
這算是小事嗎?!不過算了…只要沒有釀出什麼災難就好。
「阿爾科巴雷諾,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吧。」
「差不多。」
「哭呼呼,是嗎…」六道骸看了下躺在床上的女孩,「她真的是很『拚命』呢。」
拚到連命都差點賠上了,真是個超級傻瓜。透過庫洛姆的眼睛,有關她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楚的很。
訕訕的笑了下,六道骸沒有再出聲說話。
他在想自己到底該做些什麼才可以幫上忙呢?自己可以做些什麼讓她的負擔可以減輕一些呢?因為以自己現在的力量肯定幫不上什麼忙吧。
因為就連現在將自己具現化都已經很吃力了,他還能替她做什麼?
「那個…阿骸你怎麼了?」
發現六道骸身邊不斷散發出陰暗氣息,澤田綱吉忍不住開口問道。
「哭呼呼呼,彭哥列能否幫我一個忙。」
「……要看是什麼事。」
一對上六道骸的眼睛,澤田綱吉就驚覺不對勁了。居然要他幫他的忙?這一定有鬼不然就是有問題!
「我們當好朋友吧。」
「喔好阿……對不起你說什麼?!」
「既然是朋友,那麼…」六道骸無視於澤田綱吉的疑惑,「把你的身體借給我吧!」
「我鄭重的拒絕!!」
「哭呼呼呼,果然不行吶。」六道骸無所謂的笑了笑。
是阿,要是真的這麼做的會肯定會被討厭的。不過,他該怎麼做才能有足夠的力量幫上忙呢?
「不然小麻雀的身體……」
「咬殺你!!」
雲雀恭彌冷冷的說。
「哦呀哦呀還真是無情吶小麻雀。」
「哼。」
一眼就看穿六道骸的焦躁,雲雀恭彌不屑的閉上了眼。
他不明白六道骸那傢伙是在焦躁什麼?
如果是關於她的事的話,讓他很不想說的是,確實他和她之間的關係和他比起來算是深了,那麼他還在那邊焦躁什麼?
這樣一點都不像他。
而且也讓他更想咬殺他。
*
到底是誰一直在我腦海裡說話?而且為什麼總是說著快醒醒這種話?我不是一直都是醒著的嗎?
而當我睜開眼睛我才發現,原來四周並不是我所想像的那樣明亮。四周都是黑漆一片。
我開始害怕了起來。
該不會我很幸運的又跑到了迷失荒地了吧?可是我記得我並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啊?還是說手環的力量已經消失了?但是這樣也不對阿,雖然我覺得很累沒錯,但手環還一直的戴在我手上沒有消失阿,那怎麼會……
『這是妳自己的內心啦。』
「是妳阿。」
我一點也不訝異的看著站在我身旁的女人。
既然她都出現了,那麼這裡就真的如她所說的一樣是我的內心了。
『太久沒來忘了這裡長什麼樣子啦?』
「也不是…只是怎麼這裡黑成這樣啊?幹嘛不開燈?」
『妳知道的響應環保嘛,隨手關電源救救北極熊阿。』
「………還真有心阿妳。」
『不、妳應該說是妳自己才對。』
「……………。」
我無言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麼的白爛。
『要是太耗能量的話對我們都沒有好處阿。』
原來是這麼回事阿。我才想說怎麼手環的能量回復了一些,原來是我自己替自己所作的緊急措施阿。
『妳打算怎麼做?』
「蛤?」
被問的忽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什麼叫怎麼做?
『留下來還是……』
「我不知道。妳…」
像是料準了我會反問似的女人回答的迅速。
『我也不知道。』
「呿…」
『不過我只知道要是妳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就離開的話,妳一定會後悔。』
痾…我會後悔是嗎?
我現在倒是挺後悔當初接下這份工作的。
而且是要我做什麼又說什麼啊?
『妳看看妳左邊。』
我照著我的只是往左邊看去,嗚啊~怎麼會是那顆鳳梨啊!
『再看看右邊。』
嘎嘰-!是鳥王!而且他的眼神充滿了殺氣!
『這兩個人妳到底選擇誰啊?』
「……可以有別的選項嗎?」
『那他呢?』
「嗚喔喔-我當然選他啦~」
說著我一股腦兒的就往出現在我眼前小兔兔的立體影像給撲了過去。
『可是人家已經明草有主了,換一個。』
「也對喔。」
我鬆開了手陷入了沉思當中。
這兩個都好難選喔,可是,不管選了誰我們還是不能在一起阿。
「不然,這題答案我先保留。」
『……既然如此妳快回去吧。』
穿著旗袍的女人優雅的轉身準備離去。
「等一下。」
『………?』
女人不解的看著我。
「妳有聽到嗎?」
『………』
「…那個聲音。」
『………』
女人沒有說話只是看了我一會之後才緩緩的點了下頭。
「她…」我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開口:「她是誰?」
『妳也知道的不是嗎?』女人揚起無奈的微笑,
『……只是妳一直不願意去面對而已。』
*
「那個…有話好說。」
某少年臉色慘青的縮在牆角。
在剛剛被『友善』的從病房裡請出來時,他就知道他死定了。
而且囧的是那個平時總是在身邊的兩位友人居然這麼巧的先行回去了,連迪諾先生也是。(其實都是被里包恩給『請』了回去。)
這下可慘了,他鐵定會死無全屍啊!
「親愛的彭哥列,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麼話好說了。」
「咬殺!」
見眼前兩位充滿濃厚殺意的男子,澤田綱吉只想大喊冤枉啊大人!人不是他殺的啊!
事情發生的太快,快到連他都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所以在這邊他必須替自己解釋一下,這絕對不是事先串通好的!絕對不是啊!
「是在刻意炫耀嗎?倒是挺意氣風發的嘛!」
「不不不──絕對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啊!」(飆淚)
「噢-不然是怎樣呢草食動物。」
男子手持浮萍柺躍躍欲試的揮動著,樣子看起來相當愉悅。
嗚嗚-為什麼會這樣?簡直是欲哭無淚啊!
那真的是個意外!真的!
誰會料到那原本躺在床上熟睡的女孩會醒來阿(而且還是忽然彈起來)。不,應該是說她如果是真的醒來的話那就好了,因為她根本就還處於半睡半醒的恍惚狀態啊!
而且還傻傻的對著窗前及門前的兩人發出了『嗚啊~怎麼會是那顆鳳梨啊!』『嘎嘰-!是鳥王!』的驚嘆聲音,不過這些真的真的都不打緊。
要命的是,為什麼忽然抱住了他還說了『嗚喔喔-我當然選他啦』這樣奇怪的話啊!而且說完之後居然還倒回去繼續昏睡?
這…這像話嗎?!這還有天理嗎?
「「做好被輪迴/咬殺的覺悟吧!!親愛的彭哥列/草食動物。」」(怒╬)
嗚嗚-曉靉我會被妳害死真的會被妳給害死啊!(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