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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妳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放出綱道先生已經回江戶的這個消息為的只是想單獨和妳談話?」
 
  「是的。」
 
  回到屯所的隔天早上,我連早膳都還未食用就被阿一請到土方的房間回報這次的江戶之行。
 
 
  「那麼妳們談了什麼。」
  「他要我(為我的身世)選邊站。」我據實以報。
  「選邊?」
  土方對我投以懷疑的眼神。
 
  「欸欸欸、不要用那種懷疑的眼光看我!我也不清楚那個素未謀面的人是什麼意思喔,反正他說完他要說的話之後就藉著人潮逃脫了。」
 
  我無奈加委屈的聳了聳肩,更何況我可是背後莫名其妙的被捅了一刀算是負傷回來耶(雖然傷也已經好了大半啦),只是沒說罷了(還不是妳自己硬要去江戶)。
 
  「所以、我不懂如此大費周章的把妳引到江戶去的意圖是……」
  「…………………。」
 
  嘛、真不愧是土方,一下子就敏銳抓到問題癥點,我不禁在內心默默滴了幾滴冷汗。
 
  是的,之所以把我引到江戶是因為目前京都有鬼族的那幾個人物在,畢竟我是某位鬼族眼裡必須除之為快的問題人物,所以為了要掩鬼耳目他必須這樣做,但實際上我還真不認識那位自稱是我盟友的人物,更不用說對於他突然的出現招攬我又是出自於什麼目的。
所以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除非必要,否則我是不會輕易把我和千鶴是鬼族的這件事情公諸於他們。
 
  「我想這些問題必須等找到綱道先生之後才能有所釐清。」
 
  巧妙的將問題四倆撥千金的暫時迴避,感覺土方貌似還有其他問題想問,但他居然只是用著冷淡到不行的語氣對著我說:「──希望妳所隱瞞的事不會傷害到新選組。」
 
  「……………。」
 
  我也不希望鬼族的事會帶給新選組的大家任何麻煩,不過在我看來,要完全不相干那應該是不可能的事了,就拿綱道先生所製作的變若水這件事情來說就好了,那些藏身於黑暗之中卻又驕傲的鬼族們怎麼可能容忍這些冒牌貨的存在呢?
 
  而且你們身邊還有我和千鶴這兩個和鬼族相干的人等,那也更不用說我自己本身和鬼族之間的糾葛了。
 
  在和土方還有阿一一同前往大廳用膳的路上我漫不經心的對土方提出我心中的疑問。
 
  「是說土方,你們真的打算要招攬伊東這號人物嗎?」
 
  土方先是看了我一眼,思考了一下才接著說:「……現在這個時期正需要像伊東先生這樣的人才。」
 
  「嘛、山南那傢伙也跟你說過同樣的話呢。」
  「……………。」
 
  所以意思是之後也可能不需要囉?明白土方話中所隱藏的意思,我便沒有再多說些什麼,畢竟那是他們隊裡人事的調度說穿了和我和小千鶴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過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在和其他人一起用過早膳之後,我跟著輪班巡視的隊士們一同前往大街。不過有些尷尬的是,今天當班的是十番隊。
 
  從上次我單方面的不歡而散之後,我和左之之間一直存在著說不出來的怪異感,尤其是從我江戶訪查回來之後這樣怪異的感覺更加嚴重,就算眼神有所交會左之也會刻意的撇過頭去視而不見,嘛、就像現在這樣。
 
  「………………。」
 
  這樣欲言又止彆扭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平常的左之,而且從他那有些哀怨的眼神裡感覺得出來他似乎在生我的氣,怪了,我有做了什麼讓左之不高興的事嗎?
 
  百思不得其解,看著那平常都會和我並肩而走現在卻放我一個人走在我面前那道離我越來越遠的精實背影,不知怎麼的,我居然把左之的背影和當初被千景哥哥拋棄的身影給重疊了。
 
  『──嘻嘻嘻、就算妳把手伸的再長,他也不會握住妳的手喔──就像風間千景那時候一樣。』
 
  欠揍的熟悉聲音在腦海裡響起,我才從恍惚的過往裡驚醒,無神的看著自己伸出去的右手僵在半空,那個我想要抓住的身影卻早已經埋沒在人群之中。
 
  「…………。」
 
  『嘛、妳看,又剩妳自己一個人了呢。』
  「……左、」
 
  想開口叫住左之離去的背影,卻發現嗓子乾澀得完全發不出一絲聲音,呼吸越來越急促意識也漸漸模糊,我感覺我的頭好昏身體不斷的在顫抖,而就在我的意識完全消退之際,原本騰空的手被一股溫暖的溫度給握住,下一刻就被人以一種溫柔卻不失力量給緊緊地抱擁入了懷裡,靠著那人的胸膛聆聽著那撲通撲通强而有力的心跳聲,莫名的安全感伴隨著濃烈的睡意襲來,我闔上雙眼,迷矇之間我對著那人微微一笑……──謝謝你握住了我的手。
 
 
  他緊握住那懸在空中微顫的手,一把的將即將暈過去的人兒拉進自己的懷裡,他擔憂的看著那蒼白冒著冷汗的臉龐。
 
  「魅瑠妳……!」
 
  就在原田還在為手上突然傳來黏稠的濕潤感感到困惑的同時往手上一看,卻看到一片鮮紅,他刻不容緩的直接將已經暈過去的人兒打橫抱起,不顧他人紛紛對他投以恐懼及異樣眼光狂奔在返回屯所的大街上。
 
  他居然連她是什麼時候受傷的都沒察覺到,只是自顧自的在生悶氣,要是他剛剛沒有因為心軟掉頭的話……想到這裡他頓時覺得自己實在是很混帳。
 
  「原田小哥!」
 
  突然,一個女性的聲音喊住了他,原田停下腳步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君菊小姐正站在對街暗巷裡表情嚴肅的對著自己招手示意跟她走。
 
  在君菊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位在樁屋附近的一間極為隱密的屋所,這裡是君菊偷偷買下的私宅,有時候為了躲避一些客人不必要的糾纏,君菊會有一段時間暫時從樁屋裡出來在外面住。
 
  「……這孩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在君菊請來認識的醫生仔細的替魅瑠清理包紮傷口離開之後,君菊雙手環胸靠在門邊詢問同樣是一臉凝重的原田。
  
  「………………。」
  原田無話可說,因為他也是那個想問到底發生什麼事的人。
 
  「……你也不知道嗎。」
  「君菊小姐抱歉我……」
  原田感覺得出來君菊的語氣裡帶有些責備。
 
  而深知魅瑠那倔到不行的個性,君菊只能對眼前的原田無奈的嘆了口氣:「原田小哥,若你是真心替她著想的話就讓這孩子暫時先在我這裡住下來吧。」
 
  「這樣不妥。」
 
  出自好意的君菊沒有想到她的提議竟讓原田立刻出聲反對,她有些不悅的挑起眉瞪著原田。
 
  「如果你是因為愧疚而反對的話,你就更應該讓她留在這裡好好的養傷;而相反的,如果是因為你回去無法跟你的頭兒交差,那麼請便。」說著,君菊讓出門口的位置對原田露出毫無溫度的微笑:「──如果你想要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待在滿是臭男人的屯所裡養傷的話。」
 
  費盡了口水和心力君菊終於成功的把原田給請走,疲倦的關上大門,君菊走向角落的書櫃然後對著某一本書用力向內一推,書櫃緩緩的自中間分開一扇暗門出現在眼前。
 
 
  「終於走了。」
 
 
  從暗門裡走出來的是一位個子嬌小綁著雙馬尾臉上帶著開朗笑容但卻又不失領導者風範年紀和千鶴看起來差不多的少女。
 
  在君菊的帶領下,少女來到了床旁看著陷入昏睡臉色蒼白的魅瑠。
 
  「魅瑠的傷勢怎麼樣了?」
  「大夫說因為傷口化膿導致高燒不退需要多靜養一陣子。」
  「…………………她的狀況已經糟糕到這樣的地步了嗎?」
 
  垂下了眼簾,少女不禁替魅瑠的身體狀況以及安全感到擔憂。要是……魅瑠嗜血的症狀徹底發作的話,那麼她必死無疑啊。
 
  因為霧迭那死腦筋的傢伙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而且,到時候魅瑠無法接受自己的真實身分那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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