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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標:該說的還是要說的啦!

        

        

        

        

 


       

    

    

  這的確是超出他頭腦所能負荷的範圍。 

  

  而且照這樣說來打從十年前指環戰之後他就一直處於被蒙在鼓裡的狀態囉?

  

  「為什麼身為首領的我居然會不知道還有另外一位守護者的存在。」

  

  雖然語氣的起伏不大,但聽得出來澤田綱吉是生氣的。

  

  「小、小綱吉……你不是答應我不生氣了嗎?…而且這件事情其實知道的人並不多啦,除了最早知道但已經翹辮子的里包恩之外,就只剩下剛剛在場的小一、恭彌以及現在才知道的你了……當然還有那顆行蹤不定的鳳梨先生。」

  

  喔她還忘了說,其實還有九代首領以及九代的所有守護者還有不知道為什麼會知道的瓦利亞暗殺部隊眾人,但這些話她決定還是不要說的好。(這不就是幾乎都知道了嗎?)

  

  「所以那位守護者……」

  「沒錯、是我。」

  

  到了這個時候曉靉終究還是乖乖的全招了。

  

  「原來是曉靉妳……───咦咦?

  

  Pardon?

  

  原本還在思考他所認識的人當中那個刻意隱瞞身分且最有可能會是誰的澤田綱吉被這句話所震到。

  

  What’s going on now?

  

  擱下手中正在批閱的公文,澤田綱吉用著彷彿被阿飄嚇到的驚悚表情看向女人。

  

  「小綱吉,我就是時之守護者。」

  

  像是意料會有這種反應,曉靉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說。

  

  澤田綱吉忽然想起來他曾經在一次因緣際會裡看過關於"時之守護者"這樣的字句。

  

  那時他才剛從Timoteo先生手上接過首領之位,因為對新環境還不怎麼熟悉,於是他決定利用休息的空檔在那到處擺滿價值不斐的古董充滿哥德式建築風格的大宅裡展開了他的環境熟悉之旅。

  

  在逐一地確認房子的每個方位大概是什麼地方之後他準備回辦公室繼續批改那堆積如山累死人不償命的公文。

  

  但就在走到樓梯與樓梯交接的平台時,忽然一個訊息從他腦中一閃而過。

 

  『往那面牆走去。』

  

  雖然這訊息來的很莫名其妙也很沒有原因,且更妙的是也沒有特別指定是眼前這三面牆中的那一面,但他還是朝『那面牆』走了過去,緊接著下一個訊息也立刻出現在腦海裡。

  

  『伸手。』

  

  然後等他回過神來時,周遭的場景已經不再是樓梯的平台,而是一間飄著特有木頭香氣的不知名密室裡。

  

  他開始好奇的四處張望著。

  

  這間密室的大小就和自己的辦公室差不多,只是這裡頭除了一地泛黃的紙張以及六個擺滿書本的大書櫃之外,整體看起來就只是個很普通且十分雜亂的書房罷了。

  

  然而直到他抬頭看到書櫃上方那九個被裱框起來的相片之後,他才明白原來這裡就是之前里包恩口中所說的那個不定時會改變位置且每次位置都會不一樣的『零度空間』

  

  而所謂的『零度空間』其實也就是擺放歷代彭哥列相關資料的地方。

  

  他走向離自己距離較近的書櫃,像個小孩一樣細細的觀察起那木紋。從那明顯呈直線分布密集的墨線以及顏色較深的油斑看來,他推測這書櫃應該是柚木做的而且還是品質最高級的老柚木。

  

  除此之外他還發現,這間密室雖然看似許久沒有人是使用過,但卻沒有一般印象裡應該會有的霉味或是不舒服的潮濕感。大概是因為柚木本身的大量油脂所產生的防潮作用吧,不過最大的原因其實還是跟有按時照太陽有關吧,他想。

  

  而這個想法則是他從柚木呈現金黃色的光澤外觀所得來的結果,雖然他對木材並沒有很深入研究,但基本的認知還是有的。因為身為黑手黨的首領必須什麼事都懂。(誰規定的阿)

  

  隨手拿起了一疊用皮繩固定成冊的資料,他試著將上頭積滿厚重灰塵給拍掉,並且勉強用那及時惡補過來的破爛義大利文,翻譯著資料上那一行像蟲在蠕動一樣的字體。

  

  至於那個教他認識義大利文的人又是誰……我想這就留給大家自己去想像了。因為對他來說肯定是場想趕快醒來的噩夢而已。

  

  澤田綱吉緩慢且吃力的唸起資料上的字:「關於……奇蹟…的時之守護者?」

  

  這是什麼啊?

  

  他隨興翻開資料的某一頁。

   

  他是在初代首領尚未發覺自己的力量以及……嗯煮成、不對是組成彭哥列家族前,一直在初代身旁默默幫助他的人。而那時候的初代其實還只是某個不知名的家族裡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

  

  直到某一天這個家族終究還是因為力量不足的關係被另外一個家族輕而易舉的殲滅……

  

  初代終日沉浸於失去夥伴的悲傷之中……他悔恨自己沒有強大的力量能夠保護自己重要的東西也恨自己居然因為身邊還有一個人陪伴著他的想法感到羞恥,終於他受不了這樣的自己他決定自我了斷……

  

  

  「咦咦咦?自殺?

  

  他連忙翻頁過去。

   

  初代站在陡峭且佈滿青苔的岩石上……

  

  「唔、他不會真的要死吧?」(傻孩子,初代若真的死了你現在就不會在這邊了!)

   

  望著那片一望無際的大海以及不斷被打上岸的浪,忽然的他覺得自己渺小的可憐。

  

  要是就這麼跳下去一切就會結束了吧,他想。

  

  於是在他打算一躍而下的前一秒身後忽然傳來了這樣的一句話:『在你死之前先讓我問你幾個問題。』

  

  

  「有沒有搞錯啊?人都要死了還問問題?」

  

  嘴上雖然這樣吐槽,但澤田綱吉還是往下看繼續下去。

   

  『你覺得你很沒用嗎?』男人冷著一張臉這樣問。

  

  對於這樣的提問,初代先是一愣然後轉過身笑著:『是的,我是一個沒有用的人…小梵你也這樣覺得吧?』

  

  男人沒有回答出代的問題,只是繼續問道:『如果時間重來的話你是否還會讓這個家族走上毀滅之路?』

  

  初代無奈的搖了搖頭:『事到如今說這些又有何用呢?』

  

  『回、答、我。』

  

  一反先前相處之下的溫和,男人忽然強硬且兇狠的態度讓初代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當然不會讓這種事再次發生。』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

  

  男人嘴角的弧度略微上揚,看的出來他的心情似乎已經沒有那麼糟了。

  

  『我可以幫你找組成家族的成員,但代價是你必須將你的家族發揚光大,這樣的條件你接受嗎?』

  『小梵你……』

  『如何?』

  

  男人那雙碧綠的眼眸直直的注視著他。

  初代堅定的笑著,而那耀眼的金眸也閃閃發亮。

  

  

  『這麼吸引人的代價我想我沒有理由拒絕。』

  

  

  也不知道男人是用了什麼手段,在短短不到三天的時間,他就已經替他募集到數百位成員,雖然人數要和其他黑手黨比起來明顯少了許多,但初代在意的並不是這個問題,他在意的是在男人所找來的家族成員當中居然有國王、軍人、敵對的黑手黨、宗教家……等等一些讓他跌破眼鏡且來頭不小的人。

  

  『小梵…你到底是什麼人?』

  

  男人神秘的莞爾一笑:『我只是一個跟隨在首領身邊默默無名的秘書罷了。』 

  

  於是,彭哥列家族就這麼 莫名其妙 的誕生了。

  

  然而某一天,男人像是從這個世上蒸發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他的蹤跡。只在他的桌上找到了一個裡頭放著初代所賜與的白金戒指的黑色盒子以及一封寫給初代的信。

  

  

  而信裡頭只簡短的寫著:『時間的洪流將讓我們再見。』

  

  

  從那之後,初代便下令只要有關於男人的事都視為機密……

  

  

  「咦咦咦──機、機密?!這不是應該在封面蓋上”機密”的戳章嗎?那、那我看了怎、怎麼辦啊啊!!」

  

  「那就接受子彈的制裁吧!!」

  「嗚啊啊──(@[]@!!)里包恩你什麼時候出現的啊!」

  

  「就在你專心的在偷看機密檔案的時候。」

  

  接著子彈冷不防的朝著他射了過來,而他嚇的是趕緊拔腿就跑,連什麼時候出了密室都不知道。

  

  不過從那之後『零度空間』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澤田綱吉再度的將思緒拉回來在眼前女人的身上。既然曉靉是時之守護者的話,那麼他心中的所有疑惑也就有了答案。

  

  「妳認識梵安德?」

  

  這個名字是澤田綱吉在那份資料的最後所看到的簽名。

  

  聽見澤田綱吉口中說出的名字,曉靉先是訝異的張大了眼然後笑道:「是的,我認識他而他也是我的上司…小綱吉知道他?」

  

  這麼說來寫那份資料的人應該就是曾曾曾祖父口中的那個小梵了吧?

  

  澤田綱吉搖了搖頭:「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是曾曾曾祖父身旁的得力秘書而已。所以曉靉……妳要離開了嗎?

  

  曉靉閉上了雙眼沒有馬上接話,而大概過了幾秒她才開口:「是的小綱吉,我必須離開……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所以妳才會說出那句話……

  

  這是現在我唯一也是最後能替你做的。

  

  「那麼我們還會有見面的機會嗎?還是說我要怎麼做才能再……」

  「小綱吉。」硬生生的打斷澤田綱吉還未說完的話。「不管你做什麼都不會再見到我了唷……尤其是在這個時代。」

  

  她知道雖然她是笑著的沒錯,但那也絕對是個哀傷大於歡樂的尷尬笑臉而已。既然事情都交代清楚(有嗎?),也該離開了。

  

  「好啦,再不走的話我和恭彌那傢伙的約會可要遲到了呢。」

  「………曉靉……謝謝妳。」

  

  「……al tesoro。(珍重)」

  

  沒有回頭,她對著身後的男子這樣說著,然後--輕輕的將門關上。

  

  

  這也是她出現在彭哥列總部的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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