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有,不適者請自行斟酌。
女孩回去了彭哥列邸宅之後,就陷入了昏睡。而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事前發生之後的一個星期之後了。
她睡了很久,也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雖然詳細的情節她記不得了,但是在夢中她不斷的在哭喊著。她對著那個男人喊著我已經原諒你了所以請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但是男人只是對她溫柔的笑著,就像是第一次看見的的時候那樣笑著,然後男人消失了。
她有些吃力的坐起了身,畢竟忽然少了一隻手的支撐還頗為不習慣的更何況肋骨好像也斷了幾根,望著窗外烏雲密布的天空,是要下雨了嗎?女孩喃喃自語的說。
沒有起伏的細眉替已是蒼白的臉色添加了不少憔悴。
像是有顆大石頭壓住她的心窩一樣的她必須要很用力的吸器呼氣才得以得到氧氣的運輸;她覺得胸口好悶好悶,像是剛被人拿著鐵槌用力的槌過胸口一樣的悶而且痛,就快要喘不過氣了。
她開始害怕了起來,她害怕要是他真的消失了真的離她而去了那麼她該怎麼辦?所以她連忙的走出了房間,有些慌張的尋找男人的身影。但是找了好久她卻找不到他,她知道她並沒有迷路阿為什麼她還是找不到他?
她啜泣了起來,她真的好害怕他就這樣離開了她。
然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瘋狂的跑了起來。
彭哥列內部毀損的有些嚴重,處處可見戰鬥過的痕跡,接著她停了下來。她看著那個戰鬥的痕跡,很明顯的這裡就是她的哥哥被冰封起來的第一現場。
死氣零界點。
這是她早就知道的結局,早就注定好的結局。她對於不能擅自的更改故事的情節而感到難過。好不容易和那個暴力狂培養了一些兄妹的感情,為什麼她不能擁有她所渴望的兄愛呢?
在現世就渴望著的那一份情感為什麼來到了這裡卻不能獲得呢?為什麼她不能夠因為自己的自私而去改變故事呢?
『傻孩子,因為這樣世界會失去平衡而瓦解的。』
每當有這樣子的一個想法的時候,腦海裡總是會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這是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曾出現過的那個男人,那個很熟悉的男人。而尚存著的理智也提醒著自己不可以魯莽的替這個世界帶來改變。這樣子的去扭曲故事的走向對於未來會造成什麼影響她並不清楚阿。
就如同那個聲音所說的一樣,世界會因為她的自私而失去平衡而毀壞。
她感到無助無力無奈。
難過的帶著遺憾離開了他哥哥最後一次出現在彭哥列宅邸的地方前往她必須立刻過去的那個地方。
"在花園旁邊有一條小徑但是很少人會去那裡的。"
"穿過小徑就會看到一座很老舊的房子。"
"那是彭哥列牢房喔。"
"曉靉妳可別迷路到那邊去呀我是不會去找妳的喔因為那裡實在是很可怕呢!"
男人溫柔的笑容又浮現在她腦海中。
儘管雨把她的衣服都打濕了,她仍然執意的跑著,跑向那裡。因為她知道他就在那裡,所以她必須過去。
果然就像他說的是一棟老舊的屋子。
是因為藤蔓爬滿了牆還是是因為天氣的關係,這棟老房子在這陰雨綿綿的天氣下看起來格外的顯得淒涼。
她推開了門不加以思索的往裡面走去。
「曉靉妳怎麼全身濕成這樣…」
迎門的男人有些意外的看著出現在這的女孩。
「…奧溫呢?」
「曉靉妳不能來這裡的首領交代過…」
「他在哪裡?」
女孩的口氣堅定似乎不打算退讓。
「唉唉-曉靉妳會害我被罵的。」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男人的動作卻是和嘴巴所說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謝謝你霧守。」
跟著男人穿過重重的機關,然後兩人在一面看似沒路的牆壁前停了下來。
霧守將手中的霧之戒指拔了下來,就好像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似的他把戒指插進了牆壁裡,接著像是對戒指有感應一樣牆壁開始褪去象白色的外衣,取而代之的是灰銅色的大門。
「…他就在裡面了,曉靉妳確定要進去嗎?」
霧守有些猶豫的問著眼前的女孩。
之所以會這樣問是不想要她也和他一樣陷入這個世界,這個黑手黨的血淋淋的世界。他很清楚眼前的女孩進去之後會有所改變,他不知道這種改變對她來說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
他只希望她臉上的笑容不要消失就好,不要消失。
可惜的是,神總是喜歡給人事與願違的考驗而自己只是在天上笑著看著而已。
所以他才不相信所謂信主得永生的妄想。
「我要進去,我要進去看看這個背叛家族的笨蛋。」
霧守替她推開了笨重大門,然後她看到裡面有一個男人正盤坐在地上微笑的看著自己。
「…妳來了曉靉。」
「我當然會來,我是要來問你你是不是個笨蛋呢?」
「不是笨蛋,是無可救藥的笨蛋。」
她氣憤的給了他一個巴掌,或許是嫌不夠似的,她又補上了一個。
「好好的笨蛋不當為什麼要當個無可救藥的笨蛋阿奧溫!」
太過於激動,讓本身就還有傷的女孩有些不舒服的咳了幾下。
「嘛曉靉想知道那個故事的後續發展嗎?」
「…那男孩死了。」
「嗯,他是要死了,可是他有一個願望。」
「說吧。」
「他想要死在那個被他宛如妹妹疼愛般的曉靉小姐的手上。」
此話一出,女孩有些驚訝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她無法相信他從他口中說出了什麼?
他居然要她殺了他?
「…你是在開玩笑嗎?」
「這不是玩笑,曉靉。」
從一開始進來就沒說話的霧守開口。
「首領大人也知道這件事,他說讓曉靉妳自己決定。」
肩上忽然多出來的力量讓女孩更加的了解到這件事的真實度。
其實第九代首領從一開始就是抱持著反對的心態,澤田家光和其他守護者也是。但是霧守知道這是女孩成長的關鍵,雖然殘酷無情但是沒有人可以剝奪女孩的權益,他以這樣子的理由勉強說服所有人,如果可以的話他又何嘗不想幫女孩承受這傷痛?
女孩若是拒絕的話,那麼他們會將她帶離開彭哥列遠離這無時無刻都充滿著血腥的黑手黨世界,相對的他們就不會再有所關連不再有任何的關係。他雖然希望是這樣子,但是卻又不想要失去這份關係。所以說人是自私的阿。
她在掙扎著,她知道這份關係的所有取捨都在她的手上。她也知道這份關係既然是從她手上開始的,那麼也該在她手上結束。
儘管有多麼的不捨,但這就是黑手黨的世界。如果想要在黑手黨裡生存的話,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雙手沾滿了鮮血。
儘管那鮮血是眼前這個和她及微親密的男人也沒有關係。
「…我知道了。」
她選擇實現男孩的願望。
她做了對大家都好的選擇。
「曉靉妳…」
雖然是自己的提議,但是想到要讓這女孩的雙手染上了鮮血,他仍是有些難過。
「奧溫…告訴XANXUS房間裡的秘密的人是你吧?」
聽到女還說出這一句話,那個被囚禁的男人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不避諱的大方承認。
「是的,是我…曉靉妳是怎麼知道了?」
「…總而言之你真的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
「霧守麻煩你…給我槍。」
女孩向身後的男人說。
「妳真的決定…」
「這是我該做的,所以…沒有關係,不要替我擔心。」
接過了對女孩而言還嫌過重的槍,用嘴巴將手動保險卸除,她走向黑髮男人,舉起了已經上了堂的槍,指著男人的頭。
女孩的手在顫抖著,畢竟要真的親手結束這份關係真的真的很難過,她咬著下唇,壓抑著鬱悶沉重即將崩壞的情緒。
「曉靉,我真的很高興可以遇見妳,真的喔我沒有說謊…」
「很對不起,我到最後還是背叛了大家背叛了妳…」
「…妳早就已經察覺到了,對吧?但是妳還是選擇相信我,但是我讓妳難過失望了。」
「妳很溫柔就跟第九代首領大人一樣,但是太過於溫柔或是天真是會要自己的命送給別人的,所以…」
「這是我唯一在最後能教給妳的事…溫柔和天真在黑手黨的世界是個會要人命的缺點。」
「要勇敢的活下去,曉靉。」
女孩沒有回應男人的話,因為她早就已經泣不成聲淚如雨下。
她不想按下板機,不想。
僵硬的手指正在發抖,她的心也跟著在發抖。
「…一路好走,奧溫。」
「嗯。」
然後女孩扣下了板機,頓時血花四濺的灑在女孩的臉上。
是淚還是血,她分不清楚。
溫熱的血液在她的肌膚上逐漸凝固,她討厭這股令人噁心的血腥味。而雪白的衣服也被血染的一抹鮮紅,她討厭這個令人刺眼的火紅色。
雙眼無神的看著那帶著笑容到臥在地模樣像是睡著的男人。如果沒有頭上那因子彈摩擦而燒出焦痕的話他確實只是像睡著一般。
──只是,是永遠的睡著。
槍聲響徹整個彭哥列宅邸,所有人都知道女孩行動了,知道女孩也跟著他們踏入了黑手黨的世界。
第九代首領坐在辦公室裡落下了淚,他替自己不能為女孩做些什麼而感到難過自責。澤田家光站在雨中,淋著雨或許可以讓人看不出來他臉上的水痕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
嵐守窩在棉被裡暗自流淚,她不希望女孩跟她一樣,她只是想要她可以安逸的跟大家生活在一起,這淌渾水她不應該去淌的阿。
晴守默默的看著陰暗的天,他知道陽光被烏雲遮住了,要等烏雲散了陽光才會再次出現,所以他會耐心的等待陽光再次出現的那一天。
雷守啜飲了一口熱茶,他讚賞女孩的勇氣同時也替女孩感到一絲疼惜,畢竟這對年紀小小的她是個負擔。
雨守只是微微一笑,似乎不把這槍聲所代表的意義放在心上,只是一個對家族不忠的人消失在這世上而已,就如此的簡單。
雲守站在剛剛響起槍聲的門外,她不知道那孩子是用什麼樣的心情扣下那個板機的,但她知道那感受絕對很不好,也許她該進去把那孩子緊緊抱住,但照這樣看來似乎是不用了。
霧守激動的緊緊的抱住滿身是血的女孩,她知道女孩比誰都還要愛著他,他知道的,所以他會替奧溫好好的照顧她,這是他對奧溫的承諾同時也是對自己承諾。
「曉靉沒事了,好好的睡一下吧…」
他安撫著懷中不斷顫抖的女孩。
「沒事了…沒事了…」
女孩喃喃自語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似的。她好累好累,然後輕輕的閉上了雙眼,她打算好好的睡一個覺,然後離開。
女孩在夢中看到了許多支離破碎的畫面,慢慢的那些小碎片聚集了起來並拚湊在一起,然後她想起了所有的事。
現世的她是因為什麼原因而來到這裡,而她又背負著什麼任務,她記起來了。
只是相對的她的內心變的好沉重,她想要暫時離開,讓自己的心不要再那麼的沉重,所以,她必須離開一陣子。
於是女孩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她打算趁天還沒有亮,悄悄的離開。
她不捨的回頭看了一下那鑲著彭哥列圖案的房子,看了許久。
「既然不想走那就不要走阿。」
「…難得你那麼早起呢。」
女孩對著綠髮男人微笑,但這個笑容在男人的眼裡看起來簡直就是皮笑肉不笑。
「不打算跟他們說嗎?這樣子他們會擔心喔。」
女孩搖搖頭,「我怕這樣子我會走不了…我會回來的,只是不會那麼快。」
「曉靉,這個給妳。」
男人拿出了一張貌似提款卡的卡片。
「我不能拿。」
「妳不拿我恐怕會失聲的不小心把他們都叫醒了喔。」
「霧守你…唉,我知道了。」
女孩勉強的收下了卡片。
「出門在外要自己要小心喔。」
「我知道。」
「想回來的話這裡的門永遠為妳打開,所以…就放心的出去闖闖吧。」
男人緊緊的抱住了女孩。
「嗯。」
然後影像開始出現模糊不清的混亂雜訊,六道骸知道已經結束了,雖然中間有些片段他看不到。
顯然的事有人刻意干擾不像讓他看到一樣。
「…播完了嗎?」
坐在一旁的女孩問道。
他輕嘆了一口氣,他不是沒發現女孩的異狀,從畫面在她被打暈抓走那一刻開始到現在她都只是這樣用手遮住眼睛,這樣子耳朵不就還是會聽到聲音嗎?真是個笨女孩。
「妳這黑手黨人…既然不想看一開始就不要看阿,這樣遮著眼睛會比較好嗎?」
「這樣子才能再看到他阿…誰知道每次都要從頭看到尾…」
昊站在樓梯的正上方看著中間那兩個人影,她傻眼了。
才想說去回顧前世的記憶的,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見那顆鳳梨?
有時候她還真搞不清楚自己的潛在意識,她明明打從心底的抗拒眼前顆鳳梨的為什麼還那麼輕易的讓他進來?
而且還叫七歲的她妳這黑手黨人?你有點禮貌好不好阿死鳳梨!
「喂三八鳳梨你無緣無故跑進來這裡幹什麼!!」
她怒視著那顆正抬頭往上看的鳳梨,而他身旁的女孩和昊打聲招呼後就消失了。
那是昊,七歲的時候還叫做曉靉的昊。
「哭呼呼,來找我親愛的小昊昊阿…嗯還是該叫妳曉靉呢。」
「唉唉~為什麼要放你進來啊?」
「因為大姐姐拜託我幫妳呀而且…我想要幫妳。」
六道骸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說出這麼一個不符合他風格的話,這句話不像他會說出來的阿,只是覺得心頭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竄動著,他忽然覺得他對她似乎不只是只止於感興趣而已,那種感覺像是前幾世就認識的一樣的熟悉。
「喂喂喂你知不知道你講這種台詞很讓人覺得噁心呀。」
「哦呀哦呀,可是小昊昊妳看起來很開心阿。」
六道骸走了上來笑笑的看著昊。
貌似很久以前也有人說過類似我很開心之類的詞,然後就告白了。
那個金髮爆走白痴忽然的讓我很想念他。
「妳其實很希望別人逗妳開心對吧我親愛的小昊昊ˇˇˇ」
「對呀起碼比你這個只會惹人抓狂的死鳳梨好…不對我、我沒有希望別人逗我開心…」
一個不小心說溜了嘴,我感覺到我的臉現在很熱而且無比的漲紅。
「哦呀哦呀,小昊昊妳終於承認了喔!」
六道骸笑的像隻偷腥的貓一樣,我說你已經是顆鳳梨了阿不要再跟貓混在一起了這樣畫面會很奇異的。頂多是…一隻咬著鳳梨的貓?
「死鳳梨…該回去…」
在我轉身想要趕快離開這空間時,我被一股力量給攔住了。
那顆死鳳梨居然給我來個背後偷襲,他緊緊的將我摟著並未經我的允許將他的臉埋入我的頸肩。
「做我的女人吧。」
咳、咳、咳?現在是怎樣?我才不要跟一顆鳳梨當男女朋友咧!
「喂喂喂我說我可是你厭惡的黑手黨人耶,這樣無所謂嗎?」
「這樣子很好玩阿,那小昊昊妳這樣子是答應我了嗎?」
「怎麼可能?我好歹也是彭哥列第九代首領的乾女兒耶,你覺得我和你有可能嗎?」
利用身分上的差距我對興致滿滿變種鳳梨潑了桶冷水。
原以為會順利成功的阻止他的妄想的沒想道他居然給我來個順水推舟?阿阿我忘了這顆鳳梨的皮是很厚的!
「那麼小昊昊的意思是只要我的身分可以和妳匹配的話妳就會答應了?」
「…痾也、也許吧?」
然後我覺得我的頭正在不自然的自己轉動方向。
「那麼就這樣說定囉我親愛的曉靉。」
六道骸輕輕的吻上女孩那豐潤的嫩唇,甜美的滋味令他無法忘懷,他多想要再多吸取那甜美的蜜汁,他也開始渴望著之後和女孩的發展,只是他的思緒被一聲清脆的響聲給應聲中斷。
他被賞了一個大巴掌。